姜余困了,对于为什么既那么离不开原配,还要出去偷腥,被扇地鼻青脸肿还要追上去的男人,姜余心里有点鄙夷。
如果是她,她可能会像刚刚那个女人一般火爆。
但没有如果,她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了,她想。
姜余守在原地兜兜转转,她醉了,看到被污水冲刷的珍珠耳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想去捡滚落的珍珠耳环,却差点被自己绊倒。
还好,她没摔着。
粉白晕影的珠,啪嗒掉进排水沟的缝隙,姜余盯着那道幽深的黑暗,眼睫轻颤,惊碎了倒映着的月亮。
她抱着自己,突然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泪珠大颗大颗砸在膝盖处,混成微咸的溪流。
姜余这人不怎么爱哭,但喝醉的时候,眼睛总像开闸的水库,很难止住。
“你,哭什么?”
有人在问,好像站的很远,声音断断续续,也没什么底气的飘进耳朵。
姜余没听出来是谁,但还是开始胡乱拿手背,擦掉挂在脸上的水珠,管他叁七二十一,遇到熟人不能丢人。
“哎……”
轻声叹息,那人又走进了。
姜余擦擦睫毛上的泪珠,刚露出额头,一方软软的手帕,就贴在了眼皮上,冰丝凉凉,还好香,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