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有幻想。但我在东海的时候,夜观星相,发现了一些异变......算了,不说星象,我在东海沿岸采买食物的时候,听到了他踏入练气,继承王爵,出任长安府少尹的事情。”
宋娇冷笑道:“他继承王爵出仕,就踏入了权力争夺的漩涡,而下到韦保衡,上到皇帝,都不会忘记八公山的事,所以他迈出这一步,就注定了,要跟很多人为敌,遭受很多人的算计,命在旦夕。但这是他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早就无牵无挂了么?”
青袍男子道:“若是他没有承袭王爵,没有出仕,我也不会......”
“别说这些没用的!”宋娇打断他,“我一个字都不信!八公山之役后,你的人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你的心却已经死了,别说你还会顾念这些世俗之情!”
青袍男子再度沉默下来,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忽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宋娇怔了怔:“你......”
青袍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宋娇却已沉下脸来:“你修为既然已经筑基,对付一个韦江南,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青袍男子抹去嘴角血迹,笑了笑:“八公山之役后,承蒙师父拼却性命救我,我虽侥幸活了下来,但根基已损,出海后虽然成功筑基,但本元之伤,仍是无法复原。”
宋娇脸色白了白:“那岂不是说,你每动用一次修为,都是在自损命元,伤己而后伤人?”
青袍男子不以为意道:“无妨,暂时死不了。”
宋娇动了动嘴唇,终是不忍再苛责他。
半响,宋娇问:“你......要不要见他?”
“不必了。”青袍男子摆摆手,“比起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何事?”
“扳倒韦保衡,清除宦官四贵,扶立新君!”
......
天亮了。
李晔见宋娇从河畔走来,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切的问道:“什么样的故人,让你见了一面之后,脸色如此难看?”
宋娇瞧了李晔一眼,心思复杂,滋味难言,终究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晔见她不欲多言,便也不打算追问。
刘知燕考虑了半夜,决心改换门庭投靠李晔,转而指证洗劫码头仓库的事,是韦保衡的人要挟指使,其实就像她说得那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现在根本没得选。
李晔带着长安府的官差,押解长河帮帮众,并及陈江河的尸首及手下,回到落脚的村舍,准备略作休整,就加紧赶回长安。此间之事既然是韦保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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