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记得当年的事儿,顺口解释道:“要说老陶家两口子也是作孽。你说当初要是对人家孩子好好儿的,这会儿不也跟着享福了。现在倒好,弄这么想手段逼迫人家孩子,人家孩子就算拿出钱来,心里也不乐意。”
张家舅妈想到陶暮那心狠手辣的样儿,顿时幸灾乐祸的说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道:“不过老陶家两口子想用舆论逼迫陶暮出钱养他们,那就打错了算盘。这小子又阴又狠,指不定憋出什么坏招来。肯定不会让这两口子好过。”
一众老邻居疑惑的看向张家舅妈:“你还认识陶暮怎么着?”
有人想到老张家之前被媒体爆料医闹的事儿,顿时恍然:“哦,他就是你们家涵雅的救命恩人吧?瞧着也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越是这种好人,就越心软。我看呐,够呛。”
唯有张涵雅坐在客厅角落里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打着自己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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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呢,燕京西城区这四通八达的老旧胡同里,就开始了一整天的喧闹。
出来上厕所倒尿盆的,裹着棉袄哆哆嗦嗦的出去买豆浆油条的,骑着二八杠自行车到附近上班的,铃声丁铃当啷的响,还伴着各种拖了尾音儿的叫嚷声。
“嘿,爷们让让。”
“都让让呗,让我先过去,这着急上班呐!”
“呦,爷们您吃了么?”
张涵雅守在胡同口的公共厕所,等了将近半个来小时。终于碰见了提着裤腰带姗姗来迟的陶海国媳妇儿。
张涵雅眼睛一亮,冻的脸蛋红扑扑的,一说话从嘴里冒白气儿,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招呼道:“杨婶儿,你也来上厕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