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
李衍拿起根笔,边把玩边说道:“你挂《岳飞奉诏班师图》,估计是对蜀王行径不满,但碍于恩情只能劝诫。”
“明明是在等死,却又请了护卫,说明你还是不想死!不妨将事情告诉我。”
徐永清咬牙道:“你能代表程家?”
李衍淡淡道:“想那么多做甚,无论我是谁,你难不成甘心不明不白,就此丢掉小命?”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徐永清心理防线。
他摁着桌子,浑身颤抖,额头青筋直冒,“到底怎么回事,老夫至今还在糊涂。”
“这些年,蜀王性子大变,以前还对老夫信任有加,到后来许多事,已不让我插手。”
“前阵子三郡王身死,王爷暴怒出府,大闹成都府衙,回来后便卧病不起。”
“但那一日,他又突然清醒,让我带人去拜访程元海,随行的护卫突然下手,事后说让我回家。”
“次日傍晚,家中便出了怪事,我那三弟起夜,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到,变得疯疯癫癫。第二天才发现,门前被人放了一只死猫。”
“老夫知道,王爷已对我动了杀心…”
李衍若有所思,“因为装病的事?”
“不是。”
徐永清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恐惧,“王爷他…他跟我说话时,忽然白发尽黑,变年轻了!”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颤声道:“这些年,王爷收拢了很多奇人异士,四处寻找不死药。”
“老夫也没在意,毕竟谁人愿意死,昔日秦皇汉武都没做到,想着王爷只是心有不甘。”
“没想到,他真成功了!”
“蜀王府这些年,实力不断壮大,还占了很多火药矿场,每一件,都是杀头的大罪。”
“老夫心中害怕,觉得愧对朝廷,但几次劝谏,王爷都不听,反而收走了老夫印信…”
他越说越害怕,身子都在发抖。
看到其模样,李衍并不奇怪。
长史这位子看似风光,实则尴尬。
其是正五品,却低于地方知府,面对藩王时又权威有限,很多时候,都受的是夹板气。
能担当长史,都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的进士,却因为这职位,被朝廷大员认为是“闲散冗职”,基本没什么升迁希望。
最倒霉的,是他们的职责。
按照大宣朝规制,长史负责规谏藩王,为朝廷耳目,需定期向皇帝密奏,是中央监控藩王的“锁链”。
但长史面对藩王,又没什么威严。
若藩王谋逆,长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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