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牲口棚。
蜀地农谚云:“牛马虚耗,春耕无靠”。
这里,更是重点地方。
忙了一整天,小伙计已有些疲乏,老管家更是哈欠连天,拎着长明灯扭头道:“打起精神,今日还要陪着东家守岁。”
“唉~往年还能请个戏子唱曲,今年却是寡淡了些……”
话音未落,就见身后伙计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
老管家皱眉询问。
小伙计咽了口唾沫,“我…我看到一个人影,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定是虚耗鬼!”
“呸呸,说什么胡话呢!”
老管家骂了一句,但还是拎着灯,将牲口棚里里外外照了一遍,骂道:“哪有东西,肯定是你眼了,待会儿别乱说,小心东家打你板子。”
说罢,带着伙计转身离开。
牲口棚后方草垛处,李衍缓缓走出。
他拎着一袋子东西,将密道口小心遮掩后,才翻墙而出。
这是成都地下暗道的一个出口,他这段时间经常往来,没想到差点被发现。
李衍拎着东西,在街上穿行。
似乎是过大年的原因,街上守卫明显少了一些,只偶尔有黑翎卫策马而过。
风雪中,更夫缩在蓑衣下,冷得跺了跺脚,又敲梆高喊“平安吉庆——!”,身后留下一行脚印。
就在这满城年味中,李衍带上甲马,踩着城墙腾空而起,从城南离开。
远处贫民窟中,燃烧着一个个火堆。
这也是成都年俗,乃是烧树根疙瘩,烤火守岁,称“煨百病”。
贫民窟百姓,也借此渡过寒夜。
风雪中的一处处火光,让周围更加黑暗。
李衍拎着两大袋东西,踏雪而行,很快来到了府河与南河交汇处。
这里有座合江亭,位处偏僻,四下风雪呼啸,庭中却亮着烛火,有一人正席坐饮酒。
“雪拥蓝关马不前哟—!”
粗犷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二郎真君转世。
“杨前辈好兴致!”
李衍哈哈一笑,拎着东西进入凉亭,抖掉斗笠上积雪,又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
“拿了些椒柏酒,还有这,他们做的‘打米酥’不错,用的是川西坝子的红…”
“打住!”
杨承化摆了摆手,皱眉道:“这大过年的,你不陪那些同伴守岁,来找我作甚?”
李衍笑道:“这不是怕您一人寂寞么。”
要想对付蜀王,这二郎真君转世杨承化,可是主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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