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京城前,确实曾经将自己要认马家老姑奶奶为养母的计划告诉过老情人。
曾庆喜忍不住吐槽说:“亲家老夫人,你也太蠢了吧?本来没有的事,你却主动帮仇人把要命的把柄给送出去了。但凡你跟你家老太爷多说一声,也不至于上这个当呀!胡人奸细若不是有你这个周家三房主母帮忙,根本没办法到京城去,你以为我们大楚的关防是纸糊的么?!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蠢人?竟然还帮着仇人害自己?!”
周世功沉着脸,没有回应妻子的话,只抬头去问涂荣:“涂同知,那胡人老汗王在曾家祠堂中藏起了这几封信,故意设了圈套,要引孙家来对付我们周家。他后来见计谋未生效,难道就什么都不做?”
当年若不是马老夫人错信了胡人老汗王,心虚之余又不敢告知丈夫,只能自己暗戳戳地思考应对之策,事情或许根本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也犯不着牺牲女儿的婚姻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涂荣放下了绢信,重新拿起颍川侯抄写的周淑仪供词:“根据曾二太太的说法,胡人老汗王把信藏在祠堂后,又将此事告诉了马老夫人,马老夫人才千方百计将女儿嫁进了颍川侯府,就盼着她能把这几封信找出来烧毁,为此做了许多犯禁的事。”
海棠立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心里暗暗将那胡人老汗王写的两封信的内容重新回忆一遍,心里便有了数:“奇怪……马老夫人嫁女至今都快二十年了吧?可送信去曾家祠堂的胡人奸细……难道不是十几年前才到的京城?这时间是不是对不上号?”
众人小小地慌乱了一下,还是麻素芳麻尚仪冷静地站了出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马老夫人鼻子底下晃了两圈,后者方才幽幽醒转。
周世功也摇头道:“幸好世成不是在你身边教养大的……可惜了淑仪。她本来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麻尚仪见她醒了,便又安静地坐了回去。镇国公夫人有些好奇地小声问:“这是什么药?”麻尚仪也轻声回答:“从宫里带出来的,治晕很有效。”
周马氏听闻,忍不住“呀”了一声:“怎会如此?莫不是哪里弄错了?!”
就算马老夫人只知道曾家祠堂密道的入口,而不知道另一端的出口在何处,三房老太爷也会比她更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难题。周家不缺人也不缺钱,在京城还有承恩侯府作为内应,宫里又有太后在,胡人奸细都能悄悄办到的事,又怎能难倒他?!
很快,所有人都想明白这一点了,看向马老夫人的目光中,既有鄙夷,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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