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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土法制箭,只是烧黑磨硬了箭尖前端,没有金属倒钩。
将沾着血迹的箭扔开,中箭军士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木管,喝了一口,又将那木管扔给了手臂中箭的守夜卫兵。
教会的止血镇痛药剂一下肚,高个守夜卫兵与膝盖中箭的披甲军士面色泛红,喘着粗气,好像先前那些血淋淋的伤口都不疼了。
此刻,短腿跑不快的小少年们终于休息好,包扎了伤口,继续对着无甲的高个卫兵冲来。
站在矮个卫兵的尸体边,高个卫兵吸取了同伴的教训,他真正把这些小孩当成了值得一战的对手。
他抖动钩矛,左右拍击孩儿军长刺的枪杆,逼迫他们暴露中线。
而披甲军士则趁机突刺,要不是他腿部有伤,行动不便,孩儿军们早死八回了。
孩儿军们毕竟训练太短,年纪又小,能靠偷袭杀死第一名卫兵,却无法对有了防备的成年卫兵与披甲军士做到先前的战果。
在两名大人面前,孩儿军们左支右绌,手中长刺隐隐有端不稳的迹象。
到底是地面湿滑,孩儿军中唯一的小女孩弗采娃脚下没站稳,在后退中突然向后翻倒。
高个守夜卫兵踏前一步,越过了站在前排的杜瓦隆,将钩矛瞄准了弗采娃的喉咙。
管不了那么多,杜瓦隆泥鳅一般转身,扑到了弗采娃的身上,将后背晾在了锋利的钩矛之下。
尖锐物体划过空气,血腥气仿佛已经钻入鼻端。
眼见着钩矛的刺尖即将刺入杜瓦隆单薄的后背,一抹亮金色迅速占领了所有人的视野。
千钧一发之际,守夜卫兵的钩矛被这亮金色牢牢挡住。
那是一面闪着金色光芒的旗帜,无数的金线如雾一般在旗帜的表面流动。
旗帜的正中央,一个浓郁金色的黄金圣杯正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样一面柔软的旗帜,当钩矛的尖刃划过时,在火星迸发中居然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高个守夜卫兵愣神之际,那旗帜倏忽卷动,在木杆最前端变成了螺旋形。
端平旗枪,让娜沉默着跳步,踩在钩矛的杆子,借力向前弹射,枪尖化作一道金线,刺向了卫兵的胸口。
那卫兵毕竟是经过殊死搏杀的,他侧身避让,将这一刺从胸口让到了肩膀。
但卵用没有。
守夜卫兵都没能再多说一句话,十条树枝状的血痕便从旗枪捅入处向着身体其他地方延伸。
火山坑般的水疱从守夜卫兵皮肤上浮现,他浑身麻痹,甚至无法发出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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