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红了农夫前襟。
同时,掏出黑糊糊短剑的农夫则一剑扎穿了雇佣兵的脖子,气管将血沫吹得四处飞溅。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抱住对方,同时死在了战场上。
下一秒,一名法兰雇佣军便被两具尸体绊倒,手中的长枪哐当落地,面前的农夫则操起草叉,洞穿了他的喉咙。
“不平人,杀不平!”
科尔顿抓起那柄黑糊糊的短剑,高举着杀向了三名围攻流民的雇佣军。
“刀盾手,披甲军士,上前排,上前排。”戴着颈甲和长尾盔的雇佣兵首领满头大汗,他不管不顾地爬到民房的窗台上,朝着后面的人大喊道。
当手持短兵的刀盾手与披甲军士到场后,混战逐渐停止,雇佣兵们在一个个小队长的呼喊下,重新组成了方阵。
说到底,这些流民今天说不定是人生唯一一次摸到长枪,他们甚至连长枪都握不稳,可他们对面的却是训练时长两年半的雇佣兵。
随正规的枪阵列成,情况便逐渐变了,大量的流民倒下,重重倒在了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上。
迈着整齐的步伐,雇佣兵们终于重整了队形,朝着流民一步步杀来。
他们的第一排是持盾披甲的长剑与短斧手,先前那种搏命冲锋加混战便不再管用。
在威克多的高喊下,流民向后退到河边,试图重新列出枪阵。
他们哪怕再坚定,也被三排明晃晃的枪阵逼得步步后退。
“稳住,稳住,把枪端平!”一边后退,威克多一边高声吼道。
在他的身边,鲁迪洛因为冒进被自己人的枪杆抽中了太阳穴,倒在了路旁,生死不知。
威克多朝后又退了一步,却差点踩空,他朝后面看去,流淌的运河上飘起了不少尸体。
雇佣兵们的枪阵密不透风,他组织了好几次腾跃兵滚地冲击都被披甲军士们挡下。
前排的流民不断倒下,他们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这横阵,只能用生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最后一排的流民,已踩在了河道的边缘。
到此为止了吗?威克多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向着第一排走去,就算是死,他也不要被淹死!
一步步向前,威克多走到了第二排,他还没来得及端平长枪,一声震天的怒吼响彻了第一排流民的耳畔。
“主诅咒你们!魔鬼的走狗!”
那是?是老柯塞!
威克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柯塞今天的穿搭和往常很不一样,脸上再没有了先前那局促老实的神情。
他赤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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