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泌昌是贪了一点,但是比起织造局,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啊!
这20年,那个沈一石可是给宫里交出了400万匹丝绸啊!
我们不过是跟着宫里,喝了一口凉汤罢了!”
这个时候,只能把皇帝拉着共罪,否则就是个死。
“郑泌昌,你个驴日的!”
杨金水骂完一句,仰天倒地,晕厥了过去。
海瑞往竹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念出了沈一石的一段供词。
“沈某布衣粗食凡二十年,织绸凡四百余万匹,历年上缴织造局共计二百一十万匹,各任官员分利一百万匹,剩余九十万匹勉力维持运转!
郑大人,这个账目可对?!”
织造局本是为了缓解国库空虚所设立的,结果嘉靖把这笔钱搞进了宫里。
郑泌昌当然不服,何茂才更不想死。
两个人唇枪舌剑,各种狡辩,但是在海瑞缜密的思维和逻辑下都被挡了回来。
大明律下,一一钉死他们的罪孽。
一旁的嘉靖越听越清楚,越听脸色越难看。
大明王朝,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被海瑞抽丝剥茧展露在他的面前。
“大明难,朕也难!
可是朕不该把私帑凌驾税法之上,给了这些狗贼可乘之机!
朕看来,是真的错了!
都是这些贪官污吏,该杀!”
嘉靖皇帝在竹棚中,一脸懊悔和落寞,感觉自己的老脸和骄傲,都被扒的一干二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