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起事之后,稍有些头脑的人实则都能隐隐看出来,这所谓的燕王刘仁恭,不过是一個用来立旗招揽燕人的吉祥物而已。而田道成实掌卢龙军,在横山城下的所有燕军中实力最强,他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不过一直从元行钦、李莽带着刘守文南下幽州以来,横山城外的这座大营向来都只是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但话说回来,刘仁恭虽然只是一介吉祥物,但起码也是名义上的燕王,大部分投来的人马还是认的,不然田道成也不会在每次军议时把刘仁恭摆出来了。往常没人敢说,现今碰到耶律阿保机这一“愣头青”,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措不及防。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耶律阿保机,竟不知此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但看其梗着脖子一副莽汉的样子,竟让人有些分不清。
不过,帐中文士等人不提,那些投来的坞堡主等人倒确实是乐见其成,虽面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但都在私下互相递着眼色。
刘仁恭本人更是一愣,好似连酒意都醒了三分。
“放肆!”
一卢龙军将领站起身,按着腰中刀柄怒视着阿保机:“你此言何意!?”
“敢问这位将主,吾难道有哪里说错了乎!”耶律阿保机眯着眼,寸步不让。
“哼!”那卢龙军将领反而不好反驳,遂只是冷哼一声,指着他道:“军略早已定下,你若有疑问,自去幽州询问世子!”
“燕王既在此处,何必问世子?难道说,燕王不能决策大燕事宜?”耶律阿保机复又看向田道成,大声道:“田都指挥使,你难道也如此认为!?”
倏然,一众卢龙军纷纷按住腰中刀柄,不善的盯着阿保机。
他们这批人,大多都是在渔阳时被萧砚提拔起来的新募军官,或者就是拆分出来的义昌军将领,此番行事,可不止是为了维护田道成,而是为了替田道成背后的萧砚掌控住大局。
但偏偏耶律阿保机说的都是实话,帐中还有一众坞堡主等等看着,他们亦不能轻动,便看向田道成。
刘仁恭亦眼角发跳,却不敢妄言。
实则他还有些慌然,这大帐内怎么突然就到了要拔刀的地步了……
“刘将军说的不错。”
许久,稍板着脸的田道成扫了一眼一众坞堡主,终究是察觉到了压力。
他作为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几乎是从一介白身径直被提拔成卢龙军都指挥使,虽说卢龙军大部分将校都是如此,但他承受萧砚的恩情太大,不敢轻易因为自己的疏忽决策坏了萧砚的大事。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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