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黑暗,佝偻着身子,走到他的身前。
不住的鲜血不断从吕兖的腹部渗出,便是他的嘴角,都是鲜血直涌,他全身颤抖,一双眼睛瞪的极大,里内夹杂着错愕、惊惧、恐慌、害怕、后悔……
“其实,老身对杀你不感兴趣。”
孟婆佝偻着背,双手负于身后,显得很是滑稽,但语气缓缓,只是让吕兖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慌。
“你和李振如何对付萧砚,老身也不感兴趣,他是死是活,是败是胜,对老身都无甚影响。”
“那孟婆何故……”
吕兖捧着那穿腹的木杖,满天大汗,他这会已然被疼得有些全身麻木,却只是不断的伸出手,想要索求那最后一抹生机。
“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求孟婆饶我…求孟婆饶我……我好不容易……”
哀求声中,孟婆蹲下来,一双老眼里满是浑浊,却又在某一刻,突然稍稍变得清明。
“但,萧砚有一句话似乎说的对——
你不死,不良人的元气,或要倒退十年。老身数十年的筹划,或也要一朝倾覆。
你可能确实不容易,可你知道老身这三十年,为的是什么?”
吕兖的眼睛再次猛的瞪大,几乎已是到了极致,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是难以发声,而后涌出一口血来,淌满他的整个前胸。
直到这会,他终于察觉到了那笼罩着他的死意,折身开始哆哆嗦嗦的向外爬。
身后,孟婆毫无动容,仍只是看着他慢慢向前爬,带出一连串血痕。
她摇了摇头,道:“罢了,与你说,你也不会懂我不良人数十年蛰伏为的是什么。”
听到此话,吕兖的浑身一颤,两只手掌呈为爪状,只是拼命的向前爬。
“对了,那小子在信上说,他很欣赏你。依老身来看,他若在汴梁,或许会留你一命。
可惜,老身向来就不理会那小子的意见。”
下一刻,吕兖还不待能说出什么话,全身便猛地一僵,却是插在他后背的木杖已被孟婆隔空摄住。
他慌然继续向前爬,却开始感觉到无力。
一股淡紫的波光,此时已缓缓从木杖尖端散出,进而荡过吕兖全身。
孟婆面无表情,手掌慢慢聚拢,同时漠声道:“要怨,就怨李振让你搅进了玄冥教。”
后者却只是极力的伸出手,向前探去,嘴中血污张合,嘶哑的呛出声。
“我,不该信……”
倏然,殿中一静。
一具尸体,便在粼粼波光中,轰然散成灰烬。
孟婆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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