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原,是漠北,是他生长的地方。
起码,没有客死他乡。
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看见漠北的前路如何了。
不过……
阿保机回过头,对上萧砚平静的目光,却莫名心情一缓。起码,眼前这人有野心有胆略,若要成就大业,理当不会把草原逼得走投无路。
自古成大事者,善用人,也善容人,就如那史书上的大唐天可汗,夷、狄亦爱之如一。
如果是他阿保机得胜,也会尽力用汉人谋事,如此而已。
所谓英雄相惜,一个眼神,便无需多言。
他哈哈大笑,不再迟疑,横刀在颈,用力一勒,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这位曾威震草原近十年,亲手带着耶律氏崛起的漠北大汗,在几年后甚至会开创一个横绝万里的超强王朝的当世豪杰,就此而终。
场中为之一静,独有箫敌鲁呜咽的哭声。
萧砚面无动容,只是取下挂在鞍鞯旁的酒壶,饮下一口,进而尽数洒于地面。
他翻上马背,双眸缓缓扫过四野河山。
远处,完颜阿谷乃与完颜函普已经捶胸跪下。
一批批沉默的漠北骑卒,亦是终于弃械,不复所有。
这一日。
历史的滚滚长河,因萧砚而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