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甚而在最后还不忘提杯口向下示意,极显一介男儿的豪爽之态。
马上,与她同一席案的姬如雪虽然一直在静观二人的对谈,但也在女帝放杯的瞬间,下意识就要给后者斟酒。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以往在风险再平常不过的举动,正是她这个贴身侍女应当做的事情,却被后者不动声色的抬手掩在杯口。
在姬如雪怔然间,旁边因为不那么擅长音律而只能入席的玄净天马上持着酒壶过来,俯身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酒。
是的,她在给女帝斟酒过后,亦以侍女的姿态,给姬如雪倒了一盏。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旁边的妙成天和广目天二人毫无异色,便是玄净天本人,也一副坦然的样子。
且很明显,这是在无意中,却又有意让萧砚看见的,反倒是姬如雪本人,被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一愣,显得有几分突兀。
萧砚虚眸下去,脸色却不变,只是持起酒杯虚敬了一下,笑道:“岐王豪迈,所言也有理有据,实让萧某叹服。至于这所谓的主客之分,实在是萧某一句戏言,去年若无岐王鼎力支持,安乐阁又岂有今日这副局面?中原和江南的马行、粮庄等等建设,更是仰仗岐王所拨之钱财、人力,这份信任,萧某只能勉力回报而已。”
女帝洒然发笑,道:“君侯实在是客气了,没有君侯,幻音坊早就元气大伤,本王给君侯的,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而君侯给歧国带来的,却是难以想象的助力。什么回报之言,还望君侯今后莫要再提。”
两人这番话自是真假参半,但起码在明面上似乎真的增进了情谊,当此之时俱是相视发笑而已。
女帝到底是目的更强一些,也不想再和萧砚耗费时间下去,不然这酒还得吃到何时去。
萧砚这厮倒是不急,他可以欣赏自家的小美人不提,连妙成天、广目天、玄净天,甚至是那个本就是不良人的鱼幼姝,各个都是绝色,完全就是身处温柔乡内,一边饮酒一边听曲儿,实在是快活至极。
她呢,性取向是正常的,妙成天一行人的舞姿、曲乐,早就欣赏过了,甚至在技艺上还远胜她们,轻易就能从中挑出不妥之处,除此之外,难道真要看着萧砚的‘美色’下酒不成?
想到这,她倒是失笑,而后坦然道:“不瞒君侯,本王此番特地来中原,所谓是有两件事,望与君侯商议一二。”
“还请岐王直言。”
“一则,晋国是为君侯大敌,李存勖与君侯恩怨不提,那通文馆亦也视君侯为死敌,于江湖中悬赏君侯的性命已然高达五十万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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