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杯,反问道:“难道晋王还能给本后什么不成?”
“太后可能有所不知,耶律剌葛两年前向西逃遁,至休屠泽方止,但仍自称漠北大汗,并野心不减,两年来已勾连了灵、夏等地的党项、回鹘诸部,兴兵数万,欲和晋国结盟夺回漠北王庭,据太原得到的切实情报,耶律剌葛今已占据凉州,虽不及漠北,却也算是不可小觑。”
李嗣源道:“太后言要晋王交耶律剌葛的人头给漠北,只怕便是晋王也要费些波折才能办到。”
“既如此,晋王大可与耶律剌葛联盟便是,又何至于遣圣主来浪费口舌?”述里朵面不改色,道:“本后倒想看看耶律剌葛能不能重新踏入王庭。”
“非也。”李嗣源捻须摇头:“耶律剌葛一介蠢货,贪婪无端、背信弃义之辈,连自家兄长都可背弃,晋王又怎会与他联合?在下此来,不只是要求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更是奉晋王之命,要与太后结为盟友!”
世里奇香忍不住耻笑,述里朵倒是没有流露表态,不过却也是兴趣不大的样子,明显就要起身离去。
“太后应当懂得一个道理。”李嗣源也顾不得什么城府了,急忙道:“当下萧砚势大,拥半座天下与晋王相抗,有没有太后这个盟友,他都全无所谓。而晋王却不一样,我晋国困居河东一地,若能与太后结盟,必会以重利交之!太后于晋梁两家孰轻孰重,难道太后会分辨不出吗?”
李嗣源这番话说的很直白,换算而言,当是雪中送炭与锦上添的区别,述里朵自然听得明白。
她来了些兴致,重新坐在案后:“仔细说来。”
“恕在下直言,太后与萧砚结盟,不正是欲借河北兵锋震慑草原诸部,但所谓动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借他人之兵锋,永远都会受制于人。”
李嗣源上前一步,道:“晋王之意,不仅要把耶律剌葛交给太后,还要交给太后一桩足以震慑草原的大胜!耶律剌葛拥兵重回漠北,太后何不趁此一战而胜之?如此一来,既可除耶律剌葛之威胁,又可携大胜之势威慑草原,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晋王给的,就是这桩重利?”述里朵不禁感到好笑:“胜与不胜,都要本后出兵出粮,倒显得还要承你晋国的情,岂不可笑?既然耶律剌葛早晚都要来寻死,本后为何一定要上晋国的船?什么孰轻孰重,本后只知道,中原局势,萧砚为大。”
“重利?”李嗣源一笑,道:“不不不,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所谓重利,正如在下之前所言,萧砚不能给太后的,晋国能给。”
“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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