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喝完,混了生姜,两个人暖融融的,步行返回兖州会馆。
途径一处治安堡垒,就见堡垒前几十个人正围着火炉推拉风箱,一个小型冶铁炉炉口喷涌半丈炽热火光。
临时借调来的铁匠穿戴铠甲,佩戴全覆式皮盔,也戴着厚厚手套。
周围人退散后,几个铁匠与学徒舀出铁水,拍打铁。
天色尚早,所以看不出震撼。
也只有这些铁匠才知道黑夜里,拍打的铁有多么的绚丽。
兖州会馆,杨俊领着幕府千石俸禄,临时住在这里已经是给足了兖州人面子。
所以临时安排的屋舍不仅宽阔,供热更是不留余力。杨俊脱了大氅,还是觉得有些热。
留在屋舍内的随员、门生都在外厅翻阅、检查带来的文书;若有错别字或疏漏,现在还来得及修补。
内室,杨俊与袁涣饮茶。
袁涣就说:“今番大司马相征,还要请托季才为我美言一二。”
“曜卿兄说笑了。”
杨俊不认为袁涣是真的想出仕,就说:“若是大司马询问涉及曜卿兄,我自会提及。我也想不明白,路粹这竖子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祸患。”
他不是兖州人,是河内人,却是陈留名士边让的弟子。
本就抗拒曹操治下的仕途,脱离的十分果断,现在他虽然吃着千石俸禄,可身后已经挂了一串人。
他最大功勋,就是提议并亲自操刀促成了张绣反戈一事。
张绣能从曹军集群裹着军队反戈……张绣不具备这个人脉,正是杨俊穿针引线,一番安排,才制造了机会。
与张绣对比,张辽出走就损失很大,只率领本部兵马出走,没有裹挟麾下配属的错役兵。
另一个有名的反戈、易帜的将军是徐晃,被派到益州维持驻军军纪去了。
袁涣对路粹之死另有看法,罪名是一回事儿,犯罪之前行为冒犯了黑熊才是诱因。
但这种事情不方便跟杨俊说,就转而说起别的:“我出仕之心颇诚,非是笑谈。现在关东之士无不渴望大司马挥兵出关,解救乡党士民于水火。我自不能置身事外,当尽全力。”
说着他神情严肃,更有一丝无奈的悲怆。
他家是陈国士人中的冠姓,几乎是排在第一的冠姓。
他的出仕与否,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只有他出仕了,才能让幕府松开一条口子,让陈国士人有一条入仕的渠道。
也只有他能撞开这个天门,其他的人纵然以其他途径加入幕府,也只能独善其身,无法泽及乡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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