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各部公认的王,这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事情,除非杀了他。
鲜卑人如此,匈奴人也是如此,十几万部族青壮的死亡,这笔仇恨能让匈奴人世世代代口口相传。
鲜于辅默然,只要成功,也只有轲比能适合砍下那颗脑袋。
估计以后边塞之外,那颗脑袋会成为各部族公认王者的凭证、传承信物。
轲比能不见鲜于辅回应,还是忍不住叹一口气,他跟阎柔是好朋友,他也很敬服阎柔。
两个人几乎是相互帮助,才有了彼此现在的地位。
可阎柔还是一时不慎,死在了战场上。
这种死法对自己,对一个游牧贵族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死在战场上,比病死在床上,或被儿子阴谋杀死要体面的多。
可阎柔不该这么死,他应该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在家人陪伴下离去。彼此不再闲聊,观望各处营寨的营火变化。
突然见到一处地方生出火焰,进而一处处备用营火引燃,他皱眉:“看来他已侦查过我方营垒,不碍事,且让他杀。”
鲜于辅不觉得意外,感觉这才是正常的。
洪水退去后,田豫给他发来了详细的战报,鲜于辅很清楚夜战时有多么的被动。
但只要守住关口,对方除非长出翅膀。
相隔五里,这处营寨修在丘陵坳地内,说是坳地,也比周围高一些,只是相对于丘陵梁脊高度来对比时会看着矮一些,实际上是个小台地,防守时有高度优势。
但一队队傀儡道兵从他们营寨依托的梁脊之上杀来,高度优势荡然无存。
黑熊就驻马梁上,身边除了十几个道兵游荡警戒外,其余道兵尽数投放。
他是不准备留活口了,营寨内吕布、典韦火力全开。
只要是它们攻击范围内,别说人马,就是建筑用的木柱,也是一击斩断,而非打歪或打飞。
几乎接战不久,营内备用营火尽数点燃后,反而加速了营内鲜卑人的崩溃。
这段时间陆续洗练的百余低级道兵没有佩戴面巾,就那么混在队伍里持矛戟冲杀。
等级低,驱使躯体的黑法力少,所以行动相对迟缓,如似尸鬼,它们比吕布、典韦更能产生惊吓、恐惧效果。
吕布、典韦表现的再勇猛,那也是人形态,最坏不过是被它们砍掉脑袋、尸体破碎罢了。
可面对这些行动迟缓,面容干枯的低级道兵,未知的恐惧情绪迅速蔓延,难以遏制。
已经不需要斩将夺旗,营内看似混战,实则处处都是追杀、围堵与聚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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