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拖出一道光来,当场惊动了军寨里许多人,甚至有些骚动,而一直到此时,张行也才意识到军寨中的活人居然那么多。
而那道紫气落到辕门跟下,那为首的范姓首领果然翻身落马,拱手行礼,然后便与雄伯南交谈起来。
张行远远去望,并未掺和。
但仅仅是交谈片刻后,雄天王便又一个纵跃,匆匆折返,复又神色严肃,告知了张行一个新的消息:“龙头!高士通昨日便已经连夜出兵了,抽掉了至少四万核心战力,目标是乐陵,据说是有内应!范望之前过去就是将军寨中的敢战精锐送到般县集合……现在的命令是要他小心谨守此处军寨,防止侧翼被袭!”
张行看了眼正在往这里张望的范大氅,稍微一想,大概是早有预料一般,居然能镇定做答:
“第一,高士通一意孤行,拦不住也来不及拦了;第二,河北马上有大的战事,咱们等不到结冰了;第三,军情复杂,咱们只能猜到可能河间会早有准备,会占上风,却一时间找不到着手点……所以,现在咱们立即回去,做好备战,随时视战况渡河来支援,再告诉你这个旧识,让他随时派人渡河报告军情……如何?”
“好!”雄伯南毫不犹豫应声。
张行旋即去牵马,雄天王复又与那首领做交谈。
须臾片刻,张行牵得马来,直接过去,与雄伯南一起翻身上马,只是朝那个姓范的首领一拱手便径直打马而走,乃是要顺着原路即刻折回。
这一次,两人没有沿途耽搁,甚至远远绕开了安德城的哨骑,真真是匆匆而去。
然而,下午时分,北风微动,从偏南位置转回到那条官道上后不久,顺风而驰的张行明明着急折返,却忽然在道上勒马,回头北望,而借用真气使战马空摆的技巧更高的雄天王诧异之余,早已经驰出近百步,复又仓促折返。
“龙头?”驰回后,眼看对方只是立在官道上安静北望,雄伯南一时诧异至极。
张行却不解释,反而以手指向官道北面来问:“咱们刚刚过的那个路口你记得吗?”
“昨日刚刚走过,如何不记得?”雄伯南同样伸手指点。“那里往北是去长河的,到长河能过漳水去信都或清河;从那里往东北是安德跟我们来时军寨……昨日便有一些行人在此处分道的……怎么了?”
“回去!”张行忽然转身打马。“我好像看到那边路上有行人!”
“有行人不是寻常吗?”雄伯南赶紧跟上,并在马上诧异追问。“莫忘了,昨日咱们就与许多行人顺路……”
“然后呢?”张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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