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戴老板正在气头上,庆功宴就算了,不过我这里有新到的好茶,张科长要不要尝尝?”
张义估计他有什么事商量,便笑着答应了。
到了办公室,何商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叶罐:
“这是我云南亲戚专门送来的,地道的普洱生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便宜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泡吧。”
“你坐着——让你坐你就坐,好茶我自己沏。”
何商友一边准备着茶具、暖壶,一边继续说:
“原本咱们商量将那个赵福生原封不动地安插回去,后来我想了想,这个计划好像有点蠢啊。”
“怎么会呢?我们对外咬定抓的就是杀人犯,笔录做得干净一点,走个过场,然后转到望龙门看守所。”
“有点拙劣了。”何商友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泡好茶,递给张义一杯。
“处座这是有新想法了?愿闻高见!”
“这主意不是我想的,是我的秘书。”
“哦。”
“杀人犯的罪名不变,我们、地下党,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我们可以押着这个‘杀人犯’到处指认抓捕同伙嘛。”
“钓鱼?听上去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张义举到嘴边的茶杯定住了,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情况。
就像安给赵福生杀人犯的罪名一样,军统在逮捕政治犯时,会把他诬指为同伙、小偷抓走,有些甚至故意带着真的小偷、杀人犯去指认,说成是同伙或者曾经一起分过赃,这样就可以将毫无证据的政治犯带走,老百姓还会拍手称快。
而真的小偷或者杀人犯不敢不配合,你不配合,最简单的,特务马上会唆使另一个罪犯咬定你是同谋,有口难辨,只能屈从。
这个王秘书够阴险的。
但不得不说,这厮是个“人才”。
“是不错。”何商友惬意地抿了口茶,意味深长地说。
“这是一张明牌,虽然红党和以前相比组织更加严密,但他们对叛徒恨之入骨,我就不信所有的地下党都耐得住性子
我们只要将人押到学校、进步报刊杂志出版地这些红党活跃频繁的地方抓人,隐藏的地下党不明就理,必然人人自危。
这个时候他们会着急、愤怒,然后就会冲动,人一冲动,就会犯下很多幼稚的错误。
这个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如果我们运气好,成功地煽动一个锄奸计划,他们只要一行动,我们就收网。”
感受到何商友的得意,张义马上赞叹:“处座老谋深算,属下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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