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嫌疑人,如今晋升成了司法科科长。
张义和阮清源的目光很隐晦,但赖国民还是注意到了,他马上起身,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举杯到张义面前:
“张处长,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此人三十多岁,体态颇丰,圆乎乎的一张胖脸满是油脂和粉刺,头发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有些猥琐滑稽。
张义看了他一眼,谦逊道:“我刚来,两眼一抹黑,恐怕以后要经常麻烦赖科长才是。”
说着,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张义轻轻抿了一口,赖国民一口气干了,笑着说:
“您别跟我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转过来敬杨再兴。
杨再兴今晚心情更不佳,频频举杯,几瓶酒下去,此刻已是脸红如染,看着赖国民,却是大着舌头来了一句:
“我刚才听阮副处长说,你是红党转变人员?”
“是。”赖国民脸色一变,脸上的粉刺抖了抖。
“行了,杨副处长喝醉了,赖副科长别往心里去。”张义接过话头,温声说,“不过既然说到你的身份,张某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你能否替我解惑?”
“处座您说。”
听到这里,几个喝得舌头发直,看人眼神恍惚的科长也凝神聆听起来。
“也算是老生常谈吧,我疑惑的是,局里先后派了那么多勇士,前赴后继尝试各种办法打入宝塔山,但基本都是一去不复返,难道边区真是铜墙铁壁,就进不去?”
“你说这个啊”赖国民松了口气,眉眼一闪,“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哦,这话怎么说?”张义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赖国民把玩着酒杯,沉吟少许,说:“难是检查不严而清查历史严,不易立足。易是凡是不急于求成,准备长期埋伏,有取信于人的证明,去后极力伪装进步,不马上活动,还是容易取得信任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张义感叹一声,“既然回到了党国怀抱,希望你以后能全心全意效忠戴先生、委员长,戳力奋勇,再建新功!”
“是。卑职当尽全力,效忠党国,如违誓言,天打雷劈。”赖国民放下酒杯,恭敬地敬了一礼。
轰-——
话音刚落,远处隐隐地传来一阵爆炸声。也许是夜深了,声音听得特别清楚。所有人都被惊得醒了酒,愣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