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易溪也来了,在她过来之前,我还坐在易新旁边跟她碰玻璃杯,我跟易新说,“我惹你姐生气了,你看我是不是去道个歉,今天冬至她一个人……”
我话还没说完,易新丢了一条裸奔的大虾到我碗里,“我姐在家和我爸过呢,你别自我幻想她很可怜好吗?”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正点头的时候,她又闪电般地斜了我一眼,“你又做什么幼稚的举动惹她生气了!?”
哎呦我去,原来她有也有反射弧拉长的时候。看着她这些天攒出来的黑眼圈,我突然就理解了,她应该也很累。
我很同情地把手搭在她肩上,“我估计吧,你也不爱听我讲那些感情世界里的条条框框,就跟交通规则似的,一违规就得扣分交罚款,我跟你姐这事吧……”
“不是。”她打断我,“你讲话能有点逻辑吗?说我不爱听,我看你是要铺开讲了。好了,你讲得没错,我不爱听。我直接给建议,错了就跟我姐去道歉。”
我没马上回应,而是先用虎口钳起鲍鱼汤的罐嘴呷一口,“那不是也得分谁对谁错的时候吗?”
易新的口气跟学术研究者似的,“据我所知,情侣吵架是没有对错的。”
我错开与易新的对视,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你好像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这么说,是心里还犟着?”
要不说知我者莫若易新呢。
“我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你要跟她犟着来?”
“诶。”我又搭上她的肩,“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就是……”
纪学霸突然推掉我的手,看起来忍了好久的样子,“你吃个饭能不能老实点,你多动症还是怎么着?”
我看了一圈周围,大家都端着盘子在星光餐的自助区取食,还有一部分人,在特级大厨那边等人家师傅卷新鲜寿司和片北京烤鸭。现场还有加拿大籍的华人歌手在驻唱庄重又温柔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少部分人端着酒杯站定在一旁且听且醉着。目光顾及百人长桌,只有坐得离我们比较远的伶仃几个姑娘,正拿着据说拍照无比清晰的oppor9和r11在矜持地拍着美食照片。那我爸在干嘛?自告奋勇地帮那几个小姑娘和美食拍合照。
我的目光回到纪学霸脸上,说实话,我也忍好久了。从那天他不由分说地把易新拉到走廊开始,我就在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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