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到的咖啡戳开,食指绕着纸巾,擦了擦吸管的上端,送到易新手边,“喝吧。”
“不用这么殷勤。”易新没什么表情的接过了,“以后对她好一点。”
“把她让给你,希望你能对她好。现在说开了,就不怕说得更开,我很喜欢她,希望你不要挥霍她。如果你们最终没能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可能和她在一起。”
“不会。”易溪搂着我,贴着我的脸颊肉,“我会和她一辈子。”
易溪的指甲掐着我的耳垂,“说句话。”
沉默不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易溪的话。我又沉默了一会,理了下耳鬓的头发,“我想上厕所。”
易溪倍感失败地推开我,“去吧。”
考试的成绩非常好,非常好是什么概念?就是高于易新的要求,但是没有达到易新的程度。我吧,已经很满足了。最后一个学期彻底结束了。又是一年毕业季,我终于能说这句话了。又是一年毕业季,又到离别伤感时。毕业就意味着青春散场,也意味着最后的疯狂是妄为”。窗外有飘飘洒洒的雪花,也有纵情高歌的同学。毕业的横幅挂满了校园,吼宿舍楼的、当众表白的、单膝跪地的、撕书的、裸着上身狂奔的……把易新看得直摇头,把我看得直咂舌。
我兜了一下满满的肩包,兴冲冲地拍着栏杆说,“我们也撕书吧!”
易新一个中指弹在我太阳穴上,“胡说什么!撕书是最傻的,以后还有要回顾的时候。专业书籍你都记好了吗?”
这话把我问心虚了。什么样才叫记好?这不考完就行了吗?难道要一字不漏的程度?
我坚决地点头。虽然满怀心虚。
易新哼了一下,“那非专业呢?合同法、行政法学、国际贸易政策……”
我打断易新,“行行行!是我没记好,我不撕了,全摆在你家,需要的时候,我去你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