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她回家看看。”
何鸣佩有些动容,他才想起来,原来他和他的夫人已经一百零三年没见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就跟自己的夫人一样。
是因为过于思念,导致思念成疾吗?可我又怎么能不去思念你们……
他摸了摸小何空月的头:
“月儿,爹爹很想你。但爹爹是个男子,只能把思念忍在心里。你也是男子,所以要坚强一点,知道吗?”
小何空月止住眼泪,沉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四岁那年,女人又带小何空月回来了。
“月儿,我昨天梦见你娘了,她很开心,因为她生了个男子。她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想做什么就去做。爹爹也觉得如此,无论长大你想做什么,爹爹都无条件支持你!”
小何空月愣了愣,但还是懂事地点头。
她被冰封了一百年,生来就要早熟一些。
生个男孩是母亲的夙愿,也变成了父亲的执念,最后变成了她甩不开的职责。
为了爹娘,为了何家,她需要变成一个男子。
再后来,五岁,六岁,七岁……
一直到十岁,何鸣佩越来越痴癫,脾气异常的暴躁,总日说着呓语。只有谈及自己的夫人和儿子时,他才会平静些许。
面对着越来越大的何空月,何鸣佩对他说的话语气越来越坚定,他似乎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他的儿子,夫人给他留下的儿子。
小何空月不过十岁,他就盘算着要给小何空月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娃,提前订下婚约。
何空月在神山被冰封了百年,神山以解冻后需要时间适应为由,继续保护了她十年。其实是受何鸣佩的委托教导了她十年,最重要的便是教会她以男子之身行事,以男子之心思考,才能完美无缺地当一个男人。
她十岁回归宗族那年,是何鸣佩最清醒的一天,这个痴癫的中年人仿佛一直在等这一天。
她以绝世之姿打破了一切对她身份以及性别的质疑,击灭了何家旁系试图将主脉取而代之的野心,也让外界那些觉得何家无后的人涨红了脸。
那日夜里,何鸣佩抱着夫人的灵牌,哭着说夫人看见了吗,月儿是个了不起的男子啊……
何空月怔怔地看着这不知梦过多少次的真实画面,只觉一阵莫大的疲惫包裹了她。
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我疲惫什么呢……
何空月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的眼角也挂着泪。
……
冬日晴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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