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不然死的就是我!”
刘大是不是刘顺,得回诏狱辨认,当下急需做的,是查孙土有没有犯别的命案,好在狱吏牵猎犬把院落角角落落搜查个遍,没发现可疑线索,狱吏又把所有堆放的瓮都探查个遍,确定瓮腹里均无刻字,
出乎谷楷预料的是,孙土说他制瓮多年,非但自己没接过瓮腹里刻字的买卖,也没听说里坊其余陶匠在瓮腹里刻字。
谷楷指着一类瓮,问他:“在这样大小的瓮腹里刻字很难么?”
“这种瓮留口不小,我觉得刻字不难,难的是我不认字。不过我可以现学,几位官想要刻字的瓮么?”
谷楷全当没听见最后一句屁话,再问对方:“闻义里最好的制瓮匠人是谁?”
“我!整个闻义里,我制的瓮是最好的。”
谷楷抿嘴,狱吏蹙眉,各个感慨生意人真是骨子里刻着生意经,都要坐牢了还吹牛呢。
狱吏分工,两人找席子包裹尸体,一人把院里柴车上的柴卸掉,把空车拉过来。
谷楷则继续问孙土:“刚才我们进你院,遇到一卖柴人,他姓甚名谁,也住在闻义里么?”
孙土摇头道:“他叫柴郎,在烂瓦地还要偏东北的地方住,不过这是他自己说的,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那他常来卖柴么?”
“隔两三天来一次。”
“他卖柴度日的年头有多久?”
孙土:“不到一年。”
谷楷忽然想到一点,柴郎的身高身形,竟和眼前的孙土相仿!刘大要是活着,也和孙土相差不大。
再留在此没有用了,他允许孙土背上厚铺盖和几贯积蓄离家,待到了诏狱进行细审。
刚走出这条窄巷,追踪柴郎的狱吏回来了,浑身湿透,冻得说话都不利索:“那人掉进渠沟里了,没人敢和我一起救人,我水性不佳,只能在他掉下去的边边上找人,可是没找到,他也没飘起来。”
谷楷把身上的钱都给此吏,说道:“你挨家询问,谁家有多余的寒衣,换上,买寒衣时顺便打听瓮匠在瓮里刻字难不难,最好问到有谁擅长这种技巧。闻义里离县署近,你去县署借人手再去捞人,就算死不见尸,也得在周围打捞一遭才能定论。”
买寒衣肯定用不了这么多钱,剩下的大部分钱是用来给县署小吏的,不然这寒冬腊月,谁愿真心出力。
谷楷一行人出来闻义里,没看见另队人,就押着孙土、载着尸体一起去东边的烂瓦地。
烂瓦地可不仅仅是抛破旧陶器、瓦片的地方,还是洛阳城乞儿的会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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