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盐业!
尉窈现在知道关于盐业的诏令,一是献文帝皇兴四年的十一月,朝廷废除了监督盐业税收的官司,另则诏令是孝文帝延兴末年,朝廷恢复了盐业监司,并调整盐税,按盐价的贵贱来执行。
不管诏令怎么改,朝廷都一直允许私人制盐,使官商勾结,使地方豪强把好的盐池全部侵占。而且权贵制的盐,价贵价贱全凭权贵一张嘴,根本没有对应的法令约束。
尉窈思忖,倘若她提出如何惩治不法盐商,恐怕只能抓一批顶罪的商贾,还是改变不了盐业贪利的根源,不如……
她又担忧进言此事的时候,必有官员反对,那些大臣会鼓动朝廷对百姓宽容,劝皇帝不能在盐业上与民争利,应准许百姓和官府都可制盐。
尉窈了解皇帝,北境连年旱灾,皇帝最听不得官府与民争利,一旦有大臣也琢磨到这点,抓住时机先她一步奏请盐令更改,那她的筹划将难上加难。
夜深了,盐税的事,她暂时思考到这,目下当务之急是薛直孝、刘菜刀、孙土这三桩凶案间的牵扯。下午谷楷派来的小吏告诉她,仵作确定了“刘大”尸体,正是失踪多日的刘顺,刘顺找到了,又出现一个叫柴郎的卖柴人。
从现在得到的线索,要么是孙土命大,刘顺始终没得手,孙土才没被别人顶替,要么另有原因,令这瓮匠逃过劫难。
孙土一案里要查明的,一是刘顺真如孙土所言,想杀人才被反杀么?二是失踪的柴郎,居然不在县署的户籍册里,由此可知这卖柴人的真名肯定不叫“柴郎”,如果他没淹死在沟渠,而是通过这种手段逃避狱吏的跟踪,便说明“柴郎”十分警觉,说不定是个会武的!
谷楷怀疑柴郎是准备顶替孙土的人,尉窈持相同的怀疑。
谷楷还推断,刘顺想杀孙土,是想自己顶替,此举虽然得自伤面貌,好过被官府抓。
尉窈用谷楷办事,目的正是如此,对方审案无数,推断有条有理,节省她思考的时间。
“北斗七星。”尉窈执笔,在纸上写《鹖冠子》古书《环流》里的一段话: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她在“东、南、西、北”四个字的周围,分别写“刘菜刀、薛癞子、鲁木、孙土”四个人名。
鲁木是城西慈孝里制棺材的一个木匠,也是独自居住,面容有毁,谷楷说明天一早就去慈孝里。
以七星瓮养魂的歹毒主谋,难道同时用这四个人居住的方位,应北斗七星定四季、定四时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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