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们老朋友也好久未见了。”颜拉着幼蕖举步欲前。

“颜！”言是一步踏出，有意无意地拦在了颜的前进方向，“院里敞亮，我记得你爱闻这清心檀的香味儿，就在树下坐坐如何？”

“小言，我不爱清心檀，我喜欢的是金芙蓉的香味，”颜夫人似笑非笑，盯着言是的俊脸，“你记得的，只怕是你以为的颜。我不能进去吗？我不喜欢在外头。”

“颜，我……”言是迟疑，却依旧没有让开，“我们刚刚落脚，里头还没收拾好，那个，有些乱，不太方便……”

“哦，不太方便啊……”颜重重点头，视线却不曾离开言是的眼睛，眼神又亮又黑，藏着许多言是看不懂的内容。

言是来不及去分辨那双眸子里的含义，他也不知为何要拦住颜，他有些心虚，又有些担心，只是下意识地不想颜进去。

其实，进去也没什么……他是怕颜不开心，还是怕她不开心？

颜定定地看了言是几息，突然笑了：“小言，你果然不了解我！”

“那我就在外头坐了，”颜一拂袖，先在清心檀树下的石凳上落了座，“你放心，我几时让你为难过？”

听着颜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言是面上怔怔，看向颜的眼神便带了歉意：“颜，我……”

“阿言，有客人来么？可别再是那个姓杨的！”

这声音悦耳灵动，如流水一般，听着就令人舒服。

颜与幼蕖抬头，看见门内姗姗步出一位戴着幕篱的女子，身形窈窕。

“不是说你有故人之后来么？”那女子又问了一句，“是哪位？”

她倚在了言是身边，身份不言而喻。

颜与幼蕖起身，相迎这位传闻中的正主，她们看看她再看看言是，等言是介绍。

言是看向颜戏谑的笑脸，心里突然一松，他没看到想象中的悲愤、忌妒、不甘。

“阿宁，这是颜，这是小九。”他给身边人作介绍，又把身边人介绍给两位来客，“这是乔海宁。”

“你就是颜？”那位乔海宁挽住颜的手，语声欢快清脆，“我早听说过你！从前我就听凌真人提过你！他说你们有‘云间五友’，就你一个是女子，当时我还想，我要和你凑个对儿，成就‘云间六友’呢！”

“小言他没提过我吗？”颜妙目瞟向言是。

“他笨着呢！我不问，他都不知道主动说！要不是凌真人讲过我也不会问起。不过，我问了他也老实讲，他是跟我说了不少你们几个老朋友的事。”乔海宁抱怨着，语声却带着笑，那溢出来的亲密与清甜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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