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啦。”话说至此,忽见鲍老板神情沮丧,黯然神伤,问道:“鲍老板,你怎地了?”
鲍老板老泪纵横,叹道:“白师爷说得对,就此卖掉,实在可惜之至、可惜之至啊!”
四人见他突然哭了,都大出意料。
白映阳道:“当中莫非另有甚隐情?”
鲍老板叹道:“我们这些下人世代在杜家生长,自然也不愿看这百年老宅被卖掉,老爷倘若在世,定然也不答允。只恨大少爷和二少爷,娶回两个不省心的少夫人,她们相互瞧不顺眼,每日里纷争不断,两位少爷又只听老婆的话,好好的两兄弟给两个少夫人闹得翻了脸,老爷在世时,她们不敢公然争吵,可老爷终有年老归天之日,她们在灵前就嚷嚷着要分家产,最终把老宅子卖掉啦,唉!”
皇甫兄弟齐问道:“两位少爷不管吗?”说完互相看了一眼。
鲍老板摇头道:“他们只听妻子的话,一句谈不拢,就在灵堂打起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皇甫仁怒道:“太不像话了!”
白映阳道:“这样把宅子卖了多可惜啊,换做是我,宁可再掏钱给对方,也要留下宅子。”
鲍老板道:“当年我还在杜家当管事,也曾这样劝两位少爷,可两个少夫人不乐意,都怕宅子给了对方,日后万一升价,岂不是便宜对方,她们是宁可吃亏,也不让对方赚。”
白映阳摇头道:“妯娌之间竟势同水火。”
鲍老板道:“两位少爷谈来谈去,终于还是决定卖掉宅子,得白银两千两。”
四人大惊,不可置信道:“怎么只得两千两?”
皇甫义更道:“爹爹花八百两买的那座宅子,是因里面闹鬼,可杜家卖宅子时并未闹鬼啊?”
鲍老板叹道:“他们迫不及待把宅子卖了,只求尽早得钱好分家,这样的大宅院岂是急得来的,他们等不急,自然让牙商有机可乘。”
四人摇头叹息道:“可恨!可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