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恶虎捧他的脸仔细看,似乎看出不是孟翠桥,没精打采又去开一坛新酒。
白映阳忙阻止道:“别再喝了!”
张恶虎大怒道:“别碍手碍脚的!”将他推得摔出去。
白映阳摔得晕头转向,坐在地上半日也没爬起来,耳中还听见张恶虎含含糊糊道:“哼……当初那拳打得实在太轻……我就该再再用点力……把他打得……再起不来……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这夜张恶虎喝酒喝得太凶,宿醉头痛,翌日躺在行驶的马车里,头枕在白映阳大腿上,哀嚎不断。
白映阳边替他揉太阳穴边嗔道:“让你喝这么多酒,活该!”
张恶虎连忙捂耳道:“我头痛死了……你说话小声些……”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白映阳道:“我已查到曾家现今住址,在无锡城的百花谷,咱们现下去无锡。”
张恶虎闭着眼睛皱眉道:“也不等我睡醒了再说……”
白映阳道:“你在马车里也可继续睡。”
张恶虎道:“马车颠得厉害……如何睡得着……”
白映阳笑道:“叫你吃些苦头,省得胡思乱想。”
张恶虎道:“我胡思乱想什么……”
白映阳道:“你昨晚喝醉了,胡言乱语,你还记得么?”
张恶虎道:“我说了什么?”
白映阳道:“你说要把小桥儿打得再也起不来,永远都不能离开你。”
张恶虎哼道:“他此时若在我面前,我肯定打他一顿!”
白映阳道:“他也该打,谁叫他无声无息走了。”又笑道:“不过你不想他走,倒不必打得他起不来,用绳子把他绑住,他就走不了了。”
张恶虎道:“你这般聪明,常常戏弄他,他都拿你没法子,怎地这回却瞧不出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