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爹爹,考了几次仍是个秀才,后来他巴结到一个大官,举荐他当上县令,自此小人得势。
“他一直嫉妒爹爹高中,从前爹爹是京中大官,他不敢得罪,后来遭贬,他便寻了个因头,硬把爹爹拉去,重打五十大板,在监牢里关了一夜。”
白映阳泪水夺眶而出,张恶虎怒而拍案道:“严括这厮,着实可恶!”
孟翠桥垂泪道:“可怜爹爹一介读书人,被刘瑾杖责,好容易伤势稍愈合,舟车劳顿返回乡里,又再挨严括的板子,还被关在监牢不得救治,受了一夜罪,又气又悲,回家治疗了大半月,终究没能撑过去……”
张恶虎正欲骂严括发泄,见白映阳掩面而泣,连忙抚背安慰。
待劝止了白映阳,孟翠桥续道:“我在赋音楼阁长到十二岁上,有了力气,便寻思替爹爹报仇。我扮作一个砍樵少年,天天挑一担子柴草,送去衙门。”
白映阳道:“咦,你不是施美人计去勾引严括么?”
张恶虎和孟翠桥齐声道:“什么美人计?”说完互相看了一眼。
白映阳道:“严括的侍从骆砚说,小羽长相倾国倾城,迷得严括颠三倒四的。”于是把当日骆砚的话说了。
张恶虎这才回想起来,说道:“对,他确实这么说。”
孟翠桥听完笑道:“严括是看上了我,但并非我使的计策。”
白映阳心道:“美人计是下下之计,哥哥聪明绝顶,又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怎会使用此等伎俩,倒是我糊涂了。”
孟翠桥道:“我扮作砍樵少年,目的是借送柴草混进府衙东厨,只需在水井下迷药,所有人喝了水晕倒后,我便能大大方方进屋杀严括,却没想到,第一日进衙门送柴,便给严括撞见了,后来他招呼我与他喝酒,还动手动脚,我方知他好男色。”
张恶虎急道:“他对你动手动脚?那他有没有对你……做那种事?”
孟翠桥摆手道:“自然没有,我那时年幼,不知其中道理,他如此举动,我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