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
只要稍有不对,就会觉得自己大受迫害,心生仇怨,恩将仇报,这种事情冯永见得太多了。
偷袭的羌胡连冲三次,没有一次能冲得过最后的五十步,在抛下了一大片伤员和战马尸体后,纷纷逃逸。
冯永又吐出一颗杏核,鄙视道,“一群废物!”
然后转身对着霍弋说道,“去,传领给张将军,就说我肚子饿了,准备收拾收拾,回营吃晚食去了。”
不一会儿,下边响起了鸣金声。
刘浑大踏步回到后方营阵,战裙边上,有血滴正在凝成,“张将军,何故鸣金?”
“你们打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冯郎君传令下来,要我们速战速决。”张嶷说着,拿起披上铠甲,拿起陌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你们休息一会,准备追击。”
原本已经厮杀了一天的羌胡仆从军开始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中间的位置。
只见一片雪白的刀丛正踩着节奏向前推来。
虽然仅仅是缓缓前进,但那摄人的气势,仿佛他们会把挡在前面的一切都绞碎。
街亭一战后,陌刀队伤亡惨重。
但得赖于南乡医疗体系,伤员的死亡率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降低。
能重归战场的老兵,是保证部队战斗力的保证。
如今的陌刀队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支由大部分新兵组成的队伍,
得益于冯永对战后总结的重视,如今陌刀队从上到下,变得更加沉稳,更加锐不可挡。
如果再街亭之战再重来,可能统帅只是稳重了一些,不会再心浮气躁,但他仍是个只拿着宝器望远镜看风景的土鳖,对军阵指挥毫无长进。
而对于陌刀队而言,若是张郃真要敢再亲自领兵冲击,他们有信心把张郃当场劈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