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中枪的顾水生,
被村民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半边衣裤都被血染红了,
他昏倒时,距离赤河村还有三里地,
若非有村民路过,指定活不了。
天晓得,他是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
顾水生被抬进祠堂,灌水,擦洗,包扎伤口,还有人去镇上找大夫。
顾家人自然哭哭啼啼,沈丹凤闻讯上去帮忙,
但是,秦双喜的家人,却忧心如焚,找沈北玄打听儿子下落,
“小玄子,看见你双喜哥没?
你们仨可是一块去城里的啊,咋还没回来呢?”
沈北玄除了摇头,还能说啥?
他算是最早一批,撤出其拉城的,
估计受伤的顾水生是第二批,至于,有没有第三批……唉~~
秦家老娘欲哭无泪,双手合十,喃喃说道:
“阿米豆腐!椰树鸡肚!保佑双喜平平安安……”
陆远见不得这个,便抽身回家,
远远地望见,自家黑黢黢的门坎上,
一明一暗的,那准是老爹的烟袋锅子……
麻蛋,好瘠薄想抽烟啊~~
到了门口,老爹在鞋底上,敲了敲烟灰,
“水生仔咋样了?”
陆远好歹当过“中华神医”,不说一眼准,起码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够呛!要能撑过今晚,或许有救……”
沈老爹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大夫来过了?”
“前面去请了……且得一会呢!”
赤河村到南云镇,约莫三四里路的脚程,一去一回至少半个时辰。
沈老爹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以后安生种田,外头没啥好事……”
搁往常,沈北玄非得跟他老子“据理力争”,
可没想到,陆远平静的点点头,低声说道:
“爹说得是!我先睡了……”
日头底下,无新鲜事,
相比农村,集镇和城市固然发达且便利,
然而,欺凌剥削和尔虞我诈等负能量,却呈几何级数飙升,
不管男女老幼,无不是遍体鳞伤,身心两败。
陆远记得,有人说过: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每个人都被猎枪瞄准。
去踏马的拜火教,去踏马的官府,
随你们怎么折腾,老子这辈子就在赤河村种田养猪了!
沈家,只有三间土坯草房,
房前是一片不大的土坪,一株桃树,还有一株也是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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