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沈见深。
韩新程于周昭而言是个陌生人,她也没有关心过后来这个人去了哪里,如今又在何方。
周暄说着,笑着将两个阿妹的头按了下去,“睡罢,明日不是还要陪我去沈家取和离书,到时候可别让人瞧着你们无精打采的,还以为我们辗转反侧要后悔。”
周晚同周昭一听,顿时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周暄见她二人呼吸平稳,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床帐出神。
她没有说的是,后来她还见过一次韩新程,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成亲了,在沈府那条巷子的拐角处,瞧见了他的侧脸,虽然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但是她还是认出了那人是韩新程。
周暄想着,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戴着的一个指环。
这是沈见深亲手做的,他这个人很文雅,擅长雕刻。他刻的印章,在长安城文人中还算有些名气。
有些事情,白日里不追究,可是到了夜里,就像是冬日的风一样,直接往人的骨头缝里钻,钻得人生疼。虽然沈见深还没有走出那一步,但是她知晓,那是迟早的事。他一开始是坚决反对,后来便是为了她而反对,到了最近鲍春荌生辰之时,他已经送了一根他亲手做的狼毫……
她其实都知晓,人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可到头来,还是觉得怅然。
周暄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周昭同周晚都不在了,她朝着窗外看了过去,周昭在院子里甩着棺材钉,凶狠的眼神像是随时要人命。
周晚则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对着铜镜画着眉,比起平日里娇弱乖巧的样子,今日的周晚异常的华丽,感觉随时都要用成山的铜子儿将人活埋。
她的阿妹们,真可爱。
周暄想着,坐了起身,外头的周晚听到响动,立即冲了进来,“阿姐,我来给你梳妆。”
等周暄穿戴整齐,已经是半上午了。
姐妹三人一出院子门,便瞧见了垂着头站在那里的周承安。
“长姐,昨日我在廷尉寺听说了……我与你们同去沈家,帮忙拉嫁妆。”
周承安说话,声音细弱蚊蝇,余光瞥见周昭之时,更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他同周昭同在左院,看得比旁人更加真切。他看每一个卷宗,周昭能看十个不止。他们是同一日进的廷尉寺,他还什么都不通,周昭已经连破两个大案了。
那般厉害的周昭在单打独斗,而平庸的他却是靠着荫封……这样一想,都让他抬不起头来。
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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