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倾停顿了下,抬起脸来看着这个样貌精明的男人,道:“一份薄康近十年来的简短资料。”
“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我现在需要给你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我们不能从医院大门出去。”
自杀的新闻透出,一夜的时间,各大娱乐版面都刊登了这则新闻,一个人的死讯,可以以娱乐的方式,榨干那个人的剩余价值,记者把小区给堵了,医院门外也站满了长枪短炮,只要薄斯倾出现,那些人保证会一窝蜂地围上来。
他们不在乎他是否悲痛,不在乎他的年纪,不在乎他们追问的这个人,是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
“我知道。”
薄斯倾撂下叁个字,径自往电梯走。
单看背影,他是孩子,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又有谁能想象得到。
他的人生没有给他无忧无虑的资格,别家孩子赖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他要跟着司机去上学,别家孩子害怕父母吵架,他每天回家看到的就是一墙冷空气。
他还那么小,便要学着躲避狗仔的摄像头,听着那些私生子、野种的骂名,面对满大街的杂志报纸,强加在他们母子身上的谣言、舆论,他除了接受和忍耐,他还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他要处理他母亲的后事,他被迫催熟,却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这样,想不想要这些东西,谁都没给他选择的权利,他也没有软弱,去依赖家人的幸运。
连茵在割腕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她的儿子还是小孩?
也许想过,只是她没能力再去守护这个小家了,未婚先孕,铺天盖地的绯闻,那个男人的狠心绝情,在长期的舆论压力和超负荷的工作下,她的精神垮了。
如果一开始生病她就脱离了这个环境,兴许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可她这人太犟太恨太固执。
郑律师叹了口气,他跟着薄斯倾进了电梯,道:“待会儿记者向你问任何问题,不用回答,站在我身后就好,我是你的律师。”
薄斯倾没答应。
他一点停顿都没有便走了出去,外面那些被保安拦着的记者像疯了一样向他冲来,所有机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薄斯倾瞬间被话筒淹没了,他渺小如一粒尘,在这群大人中他看似弱小可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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