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炸伤之后苟延残喘好久才失血而亡,他快准狠的手法显得温柔多了,至少我没有感到生机被迫流逝的挣扎与痛苦。
风间狩。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你的年龄呢?问完他又好笑的自己回答自己,诞生于战争的话,按道理来说还只是个新生儿吧虽然外表看上去已经有十多岁了。
你呢?我问他,你的名字。
我轻轻抬起了胳膊,捱到他撑在地上的手旁边,坚定的握住了我心心念念的柔软手指。他惊讶的看了一眼我握着他的手,动了动手指,却并没有挣脱开。
森鸥外。
好,森。
森?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直白的称呼了。你可以叫我森医生。如你所见,我是一名随军医生。
森医生。我从善如流,拽着他的手往我嘴里送去。
我的身体确实会不断的自我修复,可是这并不代表在身体修复的过程中可以规避掉这些来自最粗浅层次的身体上的知觉。只有在被森医生杀掉的那段短暂时间里,我才摆脱掉了饥饿。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的动作,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分析和研究我的内心想法。不过很遗憾,我只是想要简单的吃一点东西。
所以直到我的牙齿将他的手指咬出了鲜血,他才在震惊之余忙不迭的将手抽离了回去。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我很真诚的告诉他。可是因为他刚才挣脱的幅度有些大,我又问他,因为我想吃掉你,你生气了吗?
血液短暂的停留在了我的舌尖上。我咂了咂嘴,甜腥味就弥漫了到了口腔的每个角落。
不,人是不能吃人的。他轻笑,现在我开始相信你是刚诞生不久的了。
也许是我的某些话不经意的触到了他的内心,他的笑容虽然还挂在嘴角,眼神却显得有些晦暗。
虽然人类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群会利用阴谋算计同类的狡诈动物,可是他们终究会披上一层文明的伪善遮羞布,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遮掩他们卑劣丑陋的欲望。嘴上说着文明进步,实则行吃人之事。
其实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还不如单纯的他指了指我的嘴唇,想吃人,要更可爱一点。
我不懂。
抱歉。他将手指上渗出的鲜血抹到了我的嘴唇上:你想和我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