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看着还很小,每天上兴趣班不是说明还没到上小学的年纪吗?”
“也快了,明年就上小学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直直地望过来,“我也不想这么逼孩子,可是得博得他母亲的喜爱呀。”
齐鹭哑然,她在很多年前的订婚宴上远远见过他的妻子一眼,那是个年过半百的女性,恰巧跟她同姓,她不了解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只能祝福哥哥找到归宿。
但现在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实都争先恐后要摆在她面前——哥哥的婚姻并不幸福,他在这段婚姻里是百般讨好的低位。哪怕对方都去世了,他也仍改变不了这样的想法。
她还以为哥哥的家庭能给他带来底气,有自己的话语权。
齐鹭指尖掐起茶杯柄,呼气让滚烫的沸水变凉。她不是很风雅的人,呼出的声音连续而急促,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你追我赶地要吞噬掉前面的波纹。
是了,婚姻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都是洪水野兽,连家境如此之好的陆瞻白都不例外。怪不得季非虞如此害怕……
突然联想到的身影令她表情怪异地扭曲了一瞬,本来平静的神情还是无波无澜的水面,一丝显得古怪的笑意突然冒出又憋着压下,就像乍起的风吹皱一池春水。
“是烫到了吗?”陆瞻白关心地问到,拿过湿巾擦拭她还留有余温的指尖。
他低垂着眼眸,好像很过意不去似的,“只是我喜欢喝热茶而已,还逼着你陪我一起了。哥哥这就给你倒杯普通的凉水来。”
尽管他的神情依然自若,但刚刚的表现是不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他倒水的背影。
敛下的眉目表示他确实隐隐有点愠怒,却并不是为齐鹭不喜欢喝茶这么小的事。她的一举一动一直牵动着他的视线,那突然扭曲了一瞬的表情绝对是由于想到了某个人,并且那个人可以逗她开心。因为她小时候就这样。
是谁呢?
抱着如此疑虑,他却完全避开她的新生活,新认识的朋友此类话题,一个劲地聊聊他们在乡下老家的往昔。
那时候的生活也是挺开心的,虽然很穷。陆瞻白大了齐鹭整整七岁,所以在齐鹭的整个童年生活中,他一直是以一个忙前忙后的长辈形象出现的。直到她十岁那年母父接连去世,她夜夜都要躲进这个可靠长辈的怀里,借着他的胸膛避过那漆黑漫长的夜。
她恍然,那个时候她也是一直在慢慢吃掉他的。
临近中午,钟点工按时来做好了一桌午饭,齐槐也被车送回了家。
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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