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成稀薄的雾,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他想听齐鹭说需要他。
各种情感好像在今夜都被放大了一百倍,挫败感烧得他眼眶发烫。
他逼近她,膝盖抵在床沿,阴影笼罩下来。齐鹭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后背贴上床头,仰着脸与他对视。
如果他落下巴掌,齐鹭的巴掌也蓄势待发。今晚季非虞实在有点太神经质了,如果发疯到要动手,她也不想讲淑女风度了。
落下的是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过后又不满足,便升级到舔舐唇瓣。要探进舌头的时候,齐鹭手指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开一段距离,对上他湿漉漉的琥珀色瞳仁,却又不自觉卸了力,放任对方进来。
他听见自己牙齿碰撞的声响,从中尝到了甜味。湿润的舌头比平时更加好奇地探索,舔过上颚,卷走对方的唾液,再交缠着对方的舌头。
浅色的唇瓣因为施加的力道红润起来,接吻的啧啧声也逐渐扩大。
这个吻带着点淡淡的酒精气息,哪怕他洗漱过了,但短时间内的酒味难以消散,特别是探索口腔的位置。
混杂着酒精的苦涩、炽热的渴求,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季非虞的手掌贴着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真实地陪伴着自己。
她用手指丈量他发烫的耳廓。
完全明白了,他在发酒疯。
另一只手被他抓住按在他的胸口。心跳快得吓人,仿佛要撞碎肋骨跳进她掌心里。
回忆起几乎不沾酒,聚会只喝果汁饮料的男人,简直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喝醉了更是超级任性的小男生。
齐鹭无语了,不过醒来如果有这段记忆的肇事者应该会羞愤欲死。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齐鹭的额头抵着他的:“……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都怪你,你不许说话。”季非虞的呼吸一滞,而后恨恨地说道。
那点微弱的酒精已不再烧灼着喉咙,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火。
——现在那团火变成了欲求的喘息,愈发不让大脑冷静了。
两人的呼吸交错,灼热而混乱。季非虞顺势按倒她在床上,眼底翻涌着某种晦暗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某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
混沌的大脑好似已经认定她就是偷偷安了监控的那个罪人,要交由他这个受害者来审讯和惩罚。
隐藏的摄像头代表了窥视的欲望,这种欲望指向性明确,而这个认为被窥视了的男人更加可笑,他不仅不为自己被凝视而生气,还自顾自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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