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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在府中见过无数次的脸,终于在这身陌生的皮囊下清晰。平日所见的少女般轻盈开朗的脸,在此刻是深沉浓艳的,不见一丝往日模样。
“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重要吗?”陆玉吸一口气,“你在二哥身边,是不是因为愧疚?”
飞烟眼色一紧,握了握祭杖,“你还知道什么。”
“你觉得能瞒过二哥一辈子吗?”
飞烟垂眸,“至少现在他不知道。”
她缓缓抬眸,“我现在是圣女,与你立场并不相同。你最好不要频繁来见我。”
“如何?”陆玉紧逼,“你想杀了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文承不会知道是我杀的你。”她握紧祭杖,杖头的银铃又响起来,杀气与铃响声并出,诡异的安静下像吟唱的古老的祭语。
“你以为我来这里和你对质,什么准备都没做吗?”
铃声停了。
飞烟转过身去,“你想做什么。如果是想让我对你刺杀丞相这件事视而不见的话,那不可能。圣族不会背弃丞相。”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丞相,也不会去问。”她缓缓呼出一口气,“也请你不要和文承提及我的事。”
“我二哥的腿你有办法了吗?”
“或许。我会试试。”
是个好消息,可当下,陆玉实在难以欢喜起来。
陆玉握了握腰侧的剑,深吸气,开口道,“我想问你,当年求你治病,在长安东街用幼童少年行人祭的大魏人,是谁?”
主帐中。
汲祖端起了耳杯,放在鼻下轻嗅。“是醇厚的好酒。”
“只是,军中有令不得饮酒,路将军违令了。”
路禹德局促,赔笑道,“丞相见笑了,本是想着‘贿赂’丞相……哈……丞相见谅……”
汲祖放下耳杯,“将军不必慌张,老夫没有见怪的意思。只是战事未平,为免酒醉误事,今日这酒便先一放。待驱逐闽越后,回南越老夫自当邀将军入相府痛饮一场。”
“丞相教训的是……既如此的话,末将也将酒坛封存,待功成后再饮不迟。”他示意副官将酒坛放置起来,自己拿起筷箸,“吃菜,吃菜。”
路禹德垂睫,掩住眼色。
正说着,帐内进来一个人,拿了银针在丞相饭菜中戳刺试毒。
“丞相,这是……”
“路将军莫要多想,老夫吃外食一向如此。老夫相信将军,只是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此也是我手下食官每日所做之事。将军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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