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然后被各种苛捐杂税和贪官污吏盘剥死。
亦或者成为逃民,逃亡境外,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开荒,然后等开荒结束后,被闻着味道赶来的贪官污吏和世家庶族夺走土地。
当然,除了这两条路,他们还有最后两条路,前者是上山落草,后者是饿死乡野。
说是四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路,而这便是诸道积欠的原因之一。
在册百姓越来越少,许许多多土地因为缺少人口而抛荒,生产被破坏,赋税连带着减少,自然只能积欠。
从这些奏表来看,大唐的度支状况不容乐观。
虽然赋税逐渐加重,但是地方衙门积欠越来越多,朝廷国库所得日益减少。
如此局面,也难怪毕諴会不看好大唐的国祚了。
“可是……朕又能如何呢?”
面对这堆积如山的问题,李漼放在案上的手不自觉攥紧,心中却升起无力感。
落日的余光照入咸宁宫内,将实木修建的咸宁宫照出了一种年老衰败的气氛。
尘埃在光线下无比明显,仿佛在告诉李漼,所谓殿上也尽是“污秽”。
他抬手扫了扫那光线中的尘埃,但尘埃并未减少,依旧还是那么多,几乎挤满了光线下的空间。
阳光下如此,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又是什么样子呢?
李漼看去,却见这些地方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呵呵……”
李漼开口轻笑,随后抬手推倒那堆积如山的奏表,起身爽朗笑道:
“田允,把乐师和伶人都叫出来!”
“奴婢领命……”
田允不懂皇帝刚才那番举动是在干嘛,他恭敬应下,随后走向偏殿,将数百名伶人与乐师叫出来。
眼看伶人与乐师各自选择位置站好,将各类乐器摆好,田允这才回头躬身询问道:
“陛下,是奏《清商乐》还是《散乐百戏》?”
田允口中两者,并非单指两首乐曲,而是指两种风格的乐曲。
前者是南朝旧乐的泛称,后者则是指民间舞乐的泛称。
此前李漼最喜欢听这两种乐曲,可面对田允的询问,李漼却爽朗的笑道:
“靡靡之音,有何好听的?”
“朕要奏乐……奏《破阵乐》!”
他的话音落下,田允及所有乐师和伶人纷纷错愕,毕竟《破阵乐》若用来表演,理应按照舞图表演,但这舞乐明显不适合当前环境。
“对!奏《破阵乐》!”李漼爽朗笑着。
田允见状,当即示意伶人与乐师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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