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淮受灾十三州的百姓得到了蠲免,过去的积欠和今年的赋税不必上缴,但其余的河淮二十九州百姓便与其他道的百姓没有区别了,他们仍旧需要承受两税加七厘,其余各类杂税加一分的苛政。
问题在于,朝廷加七厘,这仅仅利于朝廷,而不利于地方衙门。
地方衙门的官吏可不是善人,想让他们加税并征税,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加税和征税是需要承担风险的,若是之下百姓抗税,他们必须选择镇压才能收得上来税。
仅凭朝廷那点俸禄,还不至于让官吏们承担如此大风险。
要么加税,用钱收买人心后,依靠这些人来镇压抗税的乱民。
要么就是以百姓抗税,征税不利的结果奏报上去,多半会被定个失责的罪名。
二者抉择,唯有选择前者,而前者需要钱,钱出自百姓,所以征税必然不能按照朝廷规定的来征收。
聪明些的官吏会以损耗来加征,蠢笨些的则是多加些杂税。
二者并无区别,都是为了从百姓身上压榨出更多的钱粮。
别说平头百姓,便是世家都需要出些钱财,更别提那些庶族了……
“加税多少?!”
“加二分,少一厘都不行!”
曹州冤句县黄府正堂内,好不容易养好病体的黄父在听到衙门要加税二分的时候,立马便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晕倒。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椅子,而后才看向堂内众人。
距离他最近的黄巢,以及黄巢的弟弟黄揆、黄邺和自己的孙子黄存,外孙林言……
“加税二分,以我黄家此刻情况,唯有卖田求财,方能交上四千八百贯的税钱……”
黄父的话让三郎黄揆忍不住道:“阿耶,这私盐生意我们不做了!”
“没错!”黄邺也不忿道:“钱赚不到,每年倒贴进去一千多贯。”
“这买卖谁想做谁做,总之我们是不做了!”
“糊涂!”黄父恨铁不成钢道:“汝等以为,此间生意是汝等想不做就不做的吗?”
“家中积财如此,皆乃县中扶持,而今县中困苦,必然要以我们开刀。”
“即便摒弃这私盐买卖,难不成汝等觉得,县中便无其它手段对付我们?”
“老夫告诉汝等……只要这天下是圣人的天下,只要汝等还想活着,朝廷有的是手段让我们乖乖拿出钱财。”
黄父好似在发泄,而黄揆与黄邺却满脸不甘,黄存和林言也紧紧攥紧拳头,唯有黄巢沉着脸色,不知作何感想。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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