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的那个门却纹丝不动。
男人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着墙角的柜子被推开,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穿一身灰袍,头上戴着黑纱斗笠,脚上的鞋还沾着泥土——是百姓惯常穿来干活的草鞋。
他把草鞋脱在柜边,赤着脚过来坐下。
“听说皇城司出动了,你竟出得来?”男人奇道。
灰袍人淡淡道:“皇城司再厉害,总不能真的掘地三尺。”说完,他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事?我不能久留。”
男人当然知道,直入主题:“到底谁让净慧下的毒?主子很生气,这不是他的命令。”
灰袍人摇头:“没人让他下毒,他应该也没有机会下毒。公主只在他那里喝过水,直接下毒会有怪味。”
“那香呢?”
“香没有毒。”灰袍人肯定地说,“我可以肯定。”
男人面露古怪:“你的意思是,公主不是在寺里中的毒?”
“我觉得不是。”“别是你的推脱之辞吧?”
灰袍人道:“在你面前推脱有什么用?皇城司那里推脱得了吗?”
这倒也是。
“照这么说,大槐寺能脱出来?”
灰袍人哂笑:“皇城司都出马了,公主也是真中了毒,就算没有证据,谁又会听呢?”
男人沉默。是啊,皇权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天子震怒,即便根子不在大槐寺这儿,也要脱一层皮。
“而且,净慧又不无辜。”灰袍人继续道,“他千真万确引了公主来,也是千真万确对公主不怀好意。”
男人缓缓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收拾好寺中首尾就行。不管发生什么,一律当作不知,全都推到净慧身上。”
“这还用你说?”灰袍人起身,重新穿上草鞋。
他推开柜子,停了停,问:“净慧……会灭口吗?”
男人哂笑:“都进皇城司了,怎么灭口?”
灰袍人点点头,关上柜子离开了。
男人又坐了一会儿,方才出了雅间,大摇大摆地走掉。
——
楚翎踏进东宫,只觉物是人非。
八年了,上一世大嫂和谨儿去世,东宫很快换了主人。从那以后,她再没踏足过。
现在,东宫还处处保留着大哥的痕迹,叫人难过又唏嘘。
“阿翎。”吕婵招手让她进来。
“大嫂。”楚翎行礼落座。
吕婵用一种很新的目光看着她,直到楚翎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吕婵摇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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