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
没有人过去取下羊头,也就无法抓捕窦彭祖。
一切的谋划全部是空谈。
郭解看一眼脸色难看的赵禹,心想今天的遭遇,再次印证一句话。
权力不仅是自上而下,也是自下而上。
职务再高,权力再大,颁布的指令如果没人执行,权力照样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嘛。
官寺属吏的迟疑,对于郭解来说是一件好事。
“亭卒!”
郭解对于下属的掌控,几乎达到愚忠的地步:“上前,挡开不知死活的宾客。”
宾客的搏耍剑本事再是娴熟,面对身披红绦扎甲,手持长矛的亭卒,也要一脸不甘的后退。
贼捕干、狱小史不敢捉拿窦彭祖,对于宾客却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手中铁尺用力砸过去。
在窦彭祖愠怒的神情下。
郭解当众走过去,当众取下来门楣上的羊头。
当众砸烂。
“咣当!”
羊头竟是发出金石掉在地面的声音。
在众多公卿列侯愕然的目光下,一枚错金虎符当众从羊头内掉出来,滚到章台街的路面。
虎.虎符。
窦彭祖竟敢私藏虎符!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外戚。
曾经差点颠覆大汉的吕氏,也是外戚。
窦彭祖自己也惊住了。
怎么也想不到,羊头内竟然会有一枚错金虎符。
窦彭祖从来没有藏过虎符,就算是有着藏匿虎符的心思,也不会蠢到摆放在门口。
“来人。”
赵禹大喜:“去把窦彭祖抓到长安官寺,本吏要亲自审问他,何时藏匿的虎符,又勾结了哪些人,准备何时起兵造反。”
还没鞫狱。
酷吏赵禹已经给窦彭祖定罪。
“谁敢!”
窦彭祖气的浑身发抖,盯着满脸喜色的赵禹,冷声道:“本侯是南皮侯,更是太皇太后的从子,谁敢抓本侯。”
贼捕干、狱小史面面相觑,握着铁尺的手掌微微颤抖,不敢上前抓捕窦彭祖。
赵禹的脸色极其难看。
“啪!”
郭解手持二尺剑走过去,剑鞘直接抽在窦彭祖肥头大耳的脸上,又是一脚踹在窦彭祖的膝盖,当场把他踹倒在地。
“我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