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丞相窦婴,郡三老就是父的囊中之物,再者,烧死了细君,如何给族叔交代。”
一名细君卖到代国,至少获利九千到一万钱。
等同于一名细君换来一头牛。
买卖赚大了。
人命低贱。
远远没有牛金贵。
那名嬖人,最少市直三五十头牛。
倘若放火烧了曲尺宅院,将近一百头牛没了。
田典怎会愿意。
“啪!”
县三老手中的鸩杖,狠狠抽一下田典,骂道:“你大兄已死,往后整个叔齐里全是你的家资,烧死几个细君又算得了什么,再敢不听从父的话,将来就把叔齐里交给你的弟弟。”
他想起惨死的长子,心痛如刀绞。
直到长子里吏死了,县三老方才醒悟长子的谨慎多么有益处。
长子已死,再是醒悟也迟了。
比起整天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瞻前顾后的二子,长子谨慎的性子,更为适合继承家资。
只可惜惨死在郭解手中。
今日,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田典依旧舍不得细君和嬖人,不过,为了能够继承叔齐里,只能带人搬来大量的薪柴,堆放在曲尺宅的墙根。
等着县三老一声令下,当即放火烧人,烧死曲尺宅院内的所有人。
“兄长。”
卫广一脸的视死如归:“我和莽通等人冲杀出去,到时,兄长骑着赤柱带上家姐,一起逃出叔齐里,见到带人过来的义纵,再回来救人。”
谁也不知道义纵赶往叔齐里,走到何处,何时方能抵达。
等到郭解再次回来,卫广、莽通等人早就变成一具具尸体。
西道诸杜的族人手中,拿着涂抹堇毒的短弓,除非有铜皮铁骨的本事。
不然,只会被短弓射中,倒在地面任人宰割。
“田典!”
郭解摇了摇头,朝着外面大喝一声:“你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放火,燔城是斩首弃市的大罪。”
田典的脸色一慌,急忙说道:“别点火,快把豆形灯拿走。”
不用田典多说,里民慌忙熄灭了豆形灯,不敢点燃摆放在门口的薪柴。
“无妨。”
县三老镇定自若的说道:“西道诸杜是外戚窦氏的宾客,不过是纵火,拿出一些钱帛就能赎罪。”
“呵呵。”
郭解冷笑一声说道:“此言不错,你别忘了长安主管刑律的长吏是张汤。”
一句张汤。
当即就让县三老沉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