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口水,舔着脸笑道:“仲父的孙子,也就是你的从子,几天没吃肉了,能不能割下一个猪蹄子,不多要,只要一个猪蹄子。”
贼捕干的父、母、妻、子听到动静站在门口,全是一脸的愠怒,瞪着仲父暗骂他不要脸。
“呸!”
贼捕干朝着站在梓树旁边的仲父,吐了一口唾沫,讥笑道:“这时候想起来是一家人,早干嘛去了,还想要猪蹄子,我呸!你家吃肉的时候,也不见给我儿子送一块肉。”
他扭过头,看向父母妻儿,心中涌现出一股子酸楚,又是激动。
贼捕干的眼眶微红:“父、母,闾门口的敞车上,还有郭君赠送的半扇猪肉,以及十束薤、上百斤盐、十坛大酢,你们快去搬回来。”
仲父惊呆了。
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斗食小吏竟是有多到惊人的肉食菜蔬。
仲父看着一束束薤,一坛坛大酢,从闳门搬进里巷,又搬进对面的季弟家中。
仲父一脸的后悔。
肠子都悔青了。
贼捕干分得一头猪,杀了猪还剩很多猪血、猪肠、猪肺等猪下货,拿出一些分给关系不错的邻里。
唯独没分给仲父。
仲父一家人险些气晕过去。
贼捕干家中热闹起来,邻里得了猪下货,送了一些野菜、鸡子当做回礼,不会白占便宜。
“咚咚!”
军假吏拿着一卷简牍,敲响贼捕干的家门,沉重的说道:“县三老、乡三老准备去宫门口诉告郭君,路过华阳街,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去打人。”
“去!”
贼捕干霍然起身,握紧腰间的木椎,大怒:“小吏怎敢忘郭君的恩情,定要甩出六七椎,打死那些闹事的老庸狗!”
这名贼捕干被父母妻儿送出家门,走出家门、闳门,一直送到闾门口。
贼捕干在父母妻儿的目送下,手持大椎,大步前行,朝着华阳街大步跑去。
一名名军假吏、材官拿着简牍,敲响贼捕干家门。
一名名贼捕干手持木椎,大步狂奔,跑向华阳街。
华阳街的贼捕干们站在街道上,一脸凶狠,堵住华阳街通往宫门口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