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断裂,判处郭解一个耐刑。”
功曹读鞫结束,说出郭解的最终刑罚。
饶是功曹做了二三十年的官吏,也是忍不住觉得荒诞,最后只判了一个耐刑。
互殴怎会把双手、双脚等四肢全部殴打断裂。
虽然荒诞可笑,但是按照汉律就是要判处一个耐刑。
功曹摇了摇头,身为郡之极位的豪吏,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
“郭君请吧。”
狱小史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身后几名狱小史搬来一张卧榻,摆放在听事堂,直接让郭解躺在卧榻上,不是躺在冰凉的夯土地面。
功曹的脸容抽了抽。
这是行刑,还是跑到右内史的听事堂享乐来了?
搬来卧榻的狱小史,是寺互狱的狱吏,不是右内史的郡狱狱吏。
寺互狱又是北军的军狱。
功曹无权干涉,也不敢干涉北军的事,除非嫌弃自己的命长。
包括功曹在内的众多右内史官吏,一脸的古怪,看着一名刑徒郭解躺在听事堂,遭受剃掉胡须、鬓角的耐刑。
即便有刚正的右内史官吏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敢张嘴呵斥,只能眼睁睁看着郭解躺在卧榻上。
谁让行刑的狱吏,是寺互狱的狱小史。
“郭解好了。”
狱小史按照耐刑,剃掉了郭解的胡须、鬓角,又让两名狱小史端来一盆清水。
郭解站在大釜盛的清水旁边,摸了摸下巴,笑了:“年轻了十几岁,这才像一名少年,不是满脸胡须的汉子。”他轻轻颔首,从皂衣的怀中,拿出一算三铢钱扔给狱小史:“你带着兄弟们去东市喝几杯,这些钱就当是辛苦你们了。”
狱小史手忙脚乱的接过来三铢钱,如蒙大赦,伸出皂衣袖子擦了擦脑门的细汗。
几名狱小史满脸的喜色。
一算钱是一百二十钱。
三铢钱的数额倒是不少。
狱小史却不在意。
真正在乎的是,郭解给出了喝酒的赏钱,也就是不怪罪他们剃掉郭解的胡须。
郭解在右内史官吏更加奇怪的眼神中,迈步走出听事堂,一脸的欣喜,看不出任何遭受耐刑羞辱的痛苦。
似乎剃掉胡须是一件高兴事。
功曹忍不住感慨道:“郭解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个做大事的人。”
右内史的一众官吏纷纷点头,很是认同功曹说的话。
“姊婿!”
“姊婿!”
“郭君!”
卫广、义纵、莽通、虫皇柔、安国少季几人在右内史的郡官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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