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市价一千四百钱的布复袍,手中拿着几卷木牍,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姚有秩闻到了酒气,大为愠怒:“说过多少次,涉及到我交给你的要事,不能喝酒!你偏是不听,不然,天黑以前就能回到乡治所,哪里还用等到人定,早就火烧了计簿。”
喝酒误事。
仲弟姚乡佐在去年的一次上计中,喝多了,误把北道姚氏隐瞒的数十名细君年龄,如数报了上去。
全是缴纳五算的族中细君。
如果不是槐里县负责整理文书的录事吏是姚氏族人,今天专门告假回家,说出了计簿的错漏。
姚有秩还被蒙在鼓里。
他今天专门把所有族人叫回来,从新写了计簿,准备让录事史带回去,替换了县官寺原来的计簿。
不过,旧的计簿需要拿回来。
姚有秩就安排了姚乡佐前往县官寺,买通了县主簿,带回来旧的计簿。
谁料,姚乡佐又喝酒了。
姚有秩的双目喷火,盯着醉醺醺的姚乡佐,恨不得拿着荆条狠狠的笞他一顿。
“不喝酒,宴飨县主簿,哪能拿回来计簿。”
姚乡佐注意到兄长的眼神,心中一颤,赶紧狡辩:“我找到县主簿说出买走计簿,县主簿不停的推脱,始终不肯松口,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市肆,灌醉了他,方能拿回来计簿。”
他是个酒徒,整日不思劳作,窝在乡治所的弹室酗酒。
这趟前往槐里县买通县主簿,姚乡佐早就拿到了计簿,非要拉着县主簿去市肆喝酒。
因为,姚乡佐离开平山乡以前,姚有秩说了,一切的销都是族中掏钱。
姚乡佐难得逮到一个喝酒不掏钱的机会,拉着县主簿往死里喝,从下午一直拖到天黑。
拖延了一下午的时间。
不然,姚有秩早就火烧了旧的计簿。姚有秩不知道真实的内情,被他哄骗过去,脸色稍缓:“去把大釜端来.算了,我亲自去一趟灶堂,烧了出现错漏的旧计簿。”
“主。”
姚有秩拿着旧计簿刚刚走到灶堂门口,迎面走过来一名小奴,脚步匆匆的走来。
小奴弓着腰说道:“一个自称是颜异的人,带着几名门生弟子周游诸郡,路过平山乡的时候,天色黑了,想要在乡治所借宿一个晚上。”
颜异!
颜子的十世孙!
姚有秩心中一惊,很快又是一阵狂喜:“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大门口迎接颜君,祖宗保佑,竟然有这么一件大幸事落在北道姚氏的头上,快去把所有庖丁叫起来,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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