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郭解轻轻颔首,走过去提着姚有秩的布复袍领口,环首刀放在他的脖子上,朝着院子内越来越多的披甲伍人,大声呼喊:
“本吏是右内史的上计吏,过来巡计,平山乡的有秩私自隐瞒了细君的年龄,逃避缴纳五算的赋税,今天只是为了抓走他一个人,这件事与你们这些伍人无关,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帮着姚有秩反抗官寺,等到右内史的贼捕干一到,你们就会变成同谋,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披甲伍人听到右内史的官吏,全都吓到了,围攻官吏是大罪,何况还是内史府的官吏。
众多披甲伍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不敢伤害右内史的上计吏。
但凡是在边关戍守过的庶民,都会接受军队的文化教育,边塞有着一整套完善的教育体系,教导烽燧的戍卒读书识字。
西汉又是全民服兵役,基础教育的普及程度很高。
披甲伍人学习过一些重要的汉律,知道袭击官寺的官吏,甚至会连坐了家人,得知郭解的身份,一个个产生了退缩。
只是,不能确定郭解的上计吏身份,到底是真还是假。
郭解看出了披甲伍人的迟疑,再次大喝:“只要你们回去守着治所的大门,谁也跑不了,等到明天早上,就会知道本吏的身份是真是假。”
披甲伍人心动了,回去守在门口,不用背上杀害上计吏的罪名,也不会放过了冒充上计吏的贼人。
至于姚有秩的死活,肯定没有披甲伍人自己的命重要。
披甲伍人的内心动摇了,渐渐有人收起了官弩,准备转身前往治所的大门口。
一人,两人,三人.
内心动摇的披甲伍人,逐渐增多,纷纷收起了手中的官弩。
姚屯长一脸的焦急,赶忙呼喊道:“这些人是冒充上计吏的群盗,不要听他胡说,别忘了,隐瞒年龄的细君,其中就有你们的姐妹或是女儿,如果缴纳五算,你们想好了,能不能拿出六百钱!”
一句话堵住了披甲伍人离开的势头。
披甲伍人沉默了。
是啊。
补交一年或者几年的五算,需要大量的钱帛。
披甲伍人拿不出来这么多的三铢钱。
由于披甲伍人让开了道路,露出来后面的姚屯长,可以看到客室门口的郭解几人。
姚屯长一脸的轻蔑,看着再次走回来的披甲伍人,似是在说你就等死吧。
郭解拔出沾着工室家丞鲜血的二尺剑,没有任何犹豫,奋力一掷,朝着露出来的姚屯长扔了过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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