钹镰冲进敌阵,将三名戍卒拦腰割成血葫芦。
郭解双刀绞住钹镰木柄,反手将农具掷向董偃。
骑戟劈碎木柄的刹那,藏在钹镰夹层的秕谷漫天飞洒。
卫广趁机射出火矢,干燥的谷壳遇风即燃,把董偃亲兵烧得满地打滚。
“换犁铧阵!”董偃啐出口中的谷壳。
戍卒们突然解下背上竹编的秧马,倒置的秧马齿上绑着短剑,竟成了可攻可守的奇门械。
郭解旋身劈断三根秧马齿,断口处的竹刺扎进手掌,渗出细密血珠。
卫广的弓弦搭箭拉满十石弓,箭簇裹着麦芒射穿两名弩手的皮弁。
麦田深处忽响起牧童的柳笛,三十个扮作农夫的死士从阡陌间直起身,手中的耒耜竟藏着短剑。
“护住车驾!”郭解踹翻冲近軿车的死士,那人怀中的陶罐摔碎在车辕,竟是半罐引火的膏油。
卫广扯下车厢苫布浸入水洼,湿布盖住硫磺时,反手一箭射穿正在点火折的死士咽喉。
董偃的骑戟突然横扫田地,扬起的碎秸迷了县卒眼目。
五名死士趁机抛出秧绳,这是河东农人捆麦的麻绳,绳头铁钩却淬着幽蓝毒光。
郭解左刀斩断三根秧绳,右刀劈开偷袭的耒耜,短剑从断柄中滑出,险些划破卫广的裈甲。
“用连枷!”卫广突然朝泥滩上的农具堆翻滚。
郭解会意,双刀格开骑戟的刹那,卫广已将打麦用的连枷掷来。
包铁的木槌击中董偃肩甲,震得他踉跄后退,靴底在春泥里拖出深沟。
戍卒们突然解下腰间葫芦,腥臭的液体泼向軿车。
“是桐油!”卫子夫的侍女惊叫。
郭解扯过田头晾晒的薴麻布,就着燃烧的麦秸甩成火链。
麻布缠住泼油戍卒的脚踝,火苗顺着油渍窜上衣襟。
董偃的骑戟突然刺入泥地,戟刃挑起大块草皮。
藏在草根下的铁蒺藜天女散般袭向郭解。
卫广的箭囊已空,情急之下抓起把泥鳅般的黄鳝,昨夜春雨让田沟里爬满这些活物。
“接着!”卫广将扭动的黄鳝掷向敌阵。
滑腻的活物钻进戍卒领口,惊得他们阵型大乱。
郭解趁机突入,双刀如剪绞断两杆钩镶,刀背铜环砸在第三人的太阳穴上,脑浆混着麦壳溅在春衫。
“尔等竖子!”董偃的骑戟劈断柳树,惊起筑巢的伯劳。
藏身树冠的三名弩手应声坠地,他们手中的擘张弩竟用纺车改造成连发机关。
卫广拾起弩机,淬毒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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