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入灞河。
“钩镶锁轮!”郭解暴喝。
材官什长张滕率队翻滚近前,三棱钩镶精准卡入盐车轴轱。
青铜辐条在角力中迸出刺耳锐响,张滕的钩镶突然脱手。
轴心暗藏的倒刺机关弹出,赫然是少府考工室特制的擒兵械!
王孟狞笑着扯动铁链,张滕被拽向车底。
郭解环首刀凌空掷出,刀身旋转着斩断铁索,反手接刀的刹那顺势劈开车厢。
夹层内滚出的非是军械,而是成捆钤着平阳侯印的桑皮券书!
“输马千匹.”郭解刀尖挑起卷帛,“这墨迹倒是新鲜,前日才从廷尉狱的毒盐里泡出来吧?”
周肤的短剑如毒蛇吐信,剑锋直取郭解咽喉。
郭解以刀镡格挡,青铜与铁器相撞迸出火星。
郭解急退三步,左臂皮甲已被蚀出蜂窝状孔洞。
“河间国的石粉,佐以胶东海盐。”周肤剑一挽,挑飞郭解束发皮弁,“韩闾便是这般烂穿肚肠!”
他忽然旋身劈向盐垛,扬起的盐雾中显出血色。
与五亭的尸首如出一辙。
郭解扯下裋褐缠住口鼻,环首刀顺势插入桥面石缝。
刀身震颤的嗡鸣中,他辨出盐车底板的空腔回响:“起!”
暴喝声中,桥板青石应声崩裂,藏在夹层的裹盐尸首随机关弹起,正是早年失踪的戍卒!
“诸君且看!”王孟的斫刀挑开尸首胸甲,内衬赫然缝着卫氏族徽,“这便是卫氏通敌的铁证!”
尸首口腔滚落的玉觽撞上桥栏,与平阳侯府门客的佩饰严丝合扣。
郭解刀背猛击尸首天灵盖,腐肉间簌簌落下黑盐:“三年前云中郡盐车劫案,戍卒中的便是这等毒盐!”
盐粒遇血燃起磷火,显出血色车辙印,轮距竟合未央宫金根车规制!
王孟突然踹翻三辆盐车,暗格内藏的陶瓮轰然炸裂。
毒盐粉席卷桥面,材官们的犀甲在雾中滋滋作响。
郭解旋身劈断柳枝,蘸取灞水洒成弧幕:“韩闾临死前说过,毒雾起时,桥西柳林当有伏兵!”
周肤的短剑穿透过去,剑锋却偏了三寸,郭解早算准毒雾折光的角度!
他趁机擒住周肤右腕,指腹摸到陈年箭疤:“云中郡那支鸣镝,原来留了这般印记。”
猛然发力间,腕骨碎裂声混着惨叫撕开毒雾。
对岸突然传来楼船鼓角。
王孟瞳孔骤缩,水衡都尉的蒙冲舰竟突破窦氏漕运封锁!
他暴喝着劈断桥索,千斤闸石轰然坠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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