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思考该何去何从。
所以祖逖便日日唤刘琨在一起舞剑,舞到浑身冒汗,舞到精神焕发,直到黑夜散去,晨光破晓,然后聆听着学舍中断断续续的鸡叫,两人便收剑回舍,用过早膳,便开始对着白日大声读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虽然在现在还没有这首诗,但士人们其实也大多是这个看法。
可对于祖逖而言,读书其实就是舞剑,他在磨练自己的剑意,打算在大浪滔天,万众瞩目的时刻,扬眉出鞘,一鸣惊人。
但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祖逖已经磨砺了数年,可磨砺得越久,胸中却越是郁郁寡欢:
因为胸中的锋芒不止对准着敌人,同时也对准着自己,所谓刚极易折,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祖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有别样的发泄方式。
早上听完博士张靖的讲课后,他对刘琨说:“越石,最近缺钱否?”
刘琨和他相处半年,早已摸清了他的想法,笑嘻嘻的回道:“人如海斗,钱如滴露,何时足用?”
“何如西郊一出?”
“不妨西郊一出!”
说罢,两人匆匆用了午膳,提了剑就往西郊赶,在那里,他们有一个秘密的集会所在。
说是秘密集会,其实就是一个荒废的破院落,即使是在洛阳,这样荒废的院落也不在少数,但通常是野狗和乞丐在里面避风避雨,不过这间屋子却不一样,它的荒废仅仅是外表上的,体现在房屋上需要换几层茅草,门窗间有些漏风。要是有人真的进屋一看,就会大惊失色。
屋内此时正住着十来个少年,他们大多衣着华丽,虽不是用的什么上等绸缎,但显然并不便宜。而里面的装饰也大多不凡,什么锦绣屏风,金檀桌案,摇钱灯树,象牙杯盏,甚至在角落里还有一颗小巧的红珊瑚。保守估计,把这些全换钱了,最少也能卖个几十金。
而祖逖赶来的时候,少年们正在围在一锅沸腾的大釜前吃饭,釜里炖着狗肉,碗里舀着粟米饭,每人腰间还绑着一袋酒,可谓是潇洒至极。
他们看见祖逖和刘琨进来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齐齐放下碗忽地站起,而后高声说:“大兄好!二兄好!”
祖逖看见他们精气神很足,也很满意地笑了,挥挥手说:“坐下,都坐下!在吃饭还装什么样!”
为首的少年名叫王长,他挺挺胸脯道:“那不行,不是祖大兄带我们出来,哪里能过上这样吃得好穿得暖的好日子?我们虽无父无母,没有家教,但也懂得什么叫感恩。”
“都认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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