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司,让他们抓人不行吗?”
“主要是马贼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军司即使派个上千人来,他们往山林里一钻,根本就抓不到。”
“而且要考虑到,呼延昌是匈奴人,他在胡人中有些声望,若是派大军来征讨,就怕他趁机逃到羌胡中,引发边境胡人大乱,那就大事不妙了。”
“自从秃发树机能起事后,朝廷最忌讳这样的事情,所以这才让他在夏阳待了十几年,根本没什么办法。”
刘羡听出来了,他把身体微微前倾,笑问道:“那胡曹掾的意思,是劝我不要招惹他?”
胡完低首道:“卑职只是在说,这伙马贼确实很棘手。”
刘羡注视了胡完片刻,把属于呼延昌的杯盏撤了下去,点头说:“或许吧,你说的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依你之见,若我要剿灭马贼,应该先去剿灭哪一股?”
虽然已经猜到了刘羡的意图,但真听到这句话时,胡完还是忍不住汗毛直立,他打量了一下刘羡的神色,见他面容坦然,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自己身上,让他不敢劝阻。
胡完委婉道:“那要视情况而定,如今县内的衙兵才有五十来人,恐怕时机还不够成熟。”
刘羡笑道:“这个我自有决断,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
胡完没法,只好道:“那当然是由易到难吧,县君如果一定要剿贼,应该从孙熹做起。他原本是小农出身,有些薄财,但起事时颇杀了几家大户,县里的大姓都恨他入骨……”
至此,这场谈话总算是结束了,胡完如蒙大赦,急匆匆地逃出书房,仿佛脱了层皮,正好撞上了写完告示的郤安。
郤安走进来,一面把告示递给刘羡看,一面问道:“你说什么了,把胡曹掾吓成这样?”
刘羡则是一面喝水,一面审视着告示,回复道:“我没有吓他,是他自己吓自己,一想到可能要死人,胡曹掾就想缩回家里。”
“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剿贼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一面杀,一面抚。重要的是,要杀哪些人,抚哪些人。”
“怎么,你刚来一天,就知道哪些人该死,哪些人不该死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初来乍到的人才能看得清楚,习惯了反而不易察觉。”
刘羡审视完告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递还给郤安,示意他可以贴出去,而后继续道:“马贼肆虐,从来不是靠马贼自己就能做到的。”
“肆虐了两三年的马贼还好说,肆虐了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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