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对方首领愚蠢,只看得到眼前的地利,却看不到长远的影响,他或许可以暂时不被击败。但从长远来看,自陷绝地,又没有外援,是无法取胜的。”
“而县君的短处自然是不占地利,但是县君围在这里,断绝了他的外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获胜的办法是迟早能想出来的。”
“那照你看,我方获胜的点在哪里呢?”
“县君何必装糊涂呢?您不是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出来,并且正在实施了吗?”
听到李矩这么说,刘羡眉毛一跳,看了李矩一眼,问道:“世回说的是什么?”
李矩用手指蘸了蘸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乃是“火”字。
他抬头去看刘羡的神情,见他神色郑重,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不由大为开怀,笑道:“县君在林间大肆伐木,假装制作攻寨用的器械道具,但是实际上,哪里用得了那么多木头呢?县君应该是用制作器械为幌子,暗地里先清出一片空地来。等到时间合适,天干物燥,就放火烧山。”“到那时候,大火只烧贼寇,却烧不到县君,贼寇只能从山里仓皇出逃。”
“而县君又占着贼寇出逃的唯一一条出路,到时候,一夫当关的就是县君了,对方除了跳下山来,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县君真是好算计!”
刘羡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心里不禁有几分惊奇。几天了,无论是手下的县吏县卒,还是跟随自己的张固、孙熹,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意图。梁山贼们更不必说。可眼前这个元服不久的青年,仅仅才逛了一圈,就能看出自己的打算,不可谓不是奇才了。
刘羡想了想,对李矩摊牌说:“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暂时还下不了决心。”
李矩不太理解,问道:“为何?”
刘羡叹答道:“夏阳实在是太穷困了,县府中空空如也,民脂民膏多被这些马贼瓜分了。如今我担任夏阳长,要重建夏阳,需要大量的钱财来补贴。”
“而杜干在梁山积蓄数载,搜刮了不少钱财粮米,我若是一把火把山烧了,虽然能够剿除这些马贼。但一来有伤天和,二来这些积蓄也被烧没了,此后也就没了缴获。”
“为了夏阳长远考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烧山的。”
“原来如此……”李矩还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过,他又观察刘羡的穿着,发现除了一件披风外,这位夏阳长和普通士兵穿得并没有什么区别,刘羡还是给这些县卒们弄来了每人一套冬装,这么看来,这位夏阳长确实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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